此刻的他,依旧是一副趾高气昂的模样,上了公堂也不参拜,大大咧咧地站在堂下,那油光满面的脸上写满了傲慢与不屑,仿佛根本不把公堂和包勉放在眼里。
“堂下所站何人?速速报上名来!”包勉突然间猛地拍响惊堂木,声色俱厉地朗声喝道。那惊堂木的声音在公堂中回荡,震人心魄。
王钰极其不屑地冷哼一声道:“哼!本老爷乃是王钰,包勉,就凭你一个小小的七品县令,也胆敢在本老爷面前这般耀武扬威不成?”
“啪!”又是一声清脆的惊堂木拍响,包勉紧接着高声喝道:“王钰竟敢咆哮公堂,先将其杖责五十大板!”
只见几个衙役迅速走上前去,他们的脚步声沉重而有力。即刻便将王钰用力按倒在地上。
那王钰向来都是在锦衣玉食中娇生惯养着,哪里曾见识过这般阵仗,一瞬间便全然没了之前的嚣张气焰,急忙连连哀求道:“草民王钰已然知错了,还望包县令大发慈悲开恩呐,包县令开恩啊!”他的声音颤抖着,充满了恐惧。
包勉面色冷峻地说道:“本官念及你或为初犯,便暂且饶恕你这一回,但是倘若下次再有此类行径,本官定然不会有丝毫姑息!”
紧接着,王钰连连千恩万谢,就在这时,只听得包勉又开口道:“王钰,你究竟是因何缘故要克扣那徐成的工钱,并且还将他打伤?还不赶快从实招来?”
王钰一听这话,身体猛地禁不住颤抖了一下,然后支支吾吾、结结巴巴地说道:“包县令……这……这徐成干活实在不力啊,我……我也是一时气急攻心,这才……才做出了那般的事情呀。”
包勉不禁皱起了眉头,面色沉凝,声音低沉地说道:“简直是一派胡言乱语!徐成向来勤劳且本分,这余杭县内又有谁人不知晓?你分明就是仗着自己的势力去欺压他人,故意进行刁难!速速从实招来,休要再巧言诡辩!”
王钰的额头上忽地冒出了细密的汗珠,那汗珠一颗接着一颗地滚落下来,滴在地上。此刻他心里清楚,自己再也无法隐瞒下去了。
于是,他只得老老实实地说道:“包县令,是我……是我见他为人那般老实本分,觉得好欺负,便心生歹意,想要克扣他的工钱以占些便宜。他对此不服气,我便指使他人打了他,我……我知道错了呀,包县令。”
包勉顿时怒目圆睁,愤然怒喝道:“你这等为富不仁之辈,竟敢肆意地欺压良善之人,今日倘若不对你严加惩处,那简直是天理都难以容忍!堂下听判,王钰你身为乡绅,本应思索着如何造福百姓,可你却反其道而行之,不但欺压良善,还作恶多端。故而本官判决,王钰你需立刻支付徐成所有的工钱,并且赔偿徐成二百两作为汤药费。来人呐,速速将王钰收押起来,待本官收集完备所有罪证之后再另行判决!”
判决完毕,包勉坐在公堂之上,心中感慨万千。他深知自己肩上的责任重大,每一个判决都关乎着百姓的生死存亡和公平正义。
今日能够为徐成讨回公道,让他感到一丝欣慰,但也明白,这只是众多不公中的冰山一角,未来的路还很长,他必须时刻保持清醒和公正,不辜负百姓的期望。
“包县令啊,你不能这样对我呀!我爹他老人家在世之时,那可是当朝的二品大员呐!”王钰在这时候竟然还妄图借助他父亲的威名来震慑包勉。
“莫要说你父亲已然逝去,就算他仍然在世,本官也定会秉公办理,正所谓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你竟然还胆敢依仗着你父亲的余威来对朝廷命官进行威胁,来人呐,还不赶快速速将王钰以及其相关一干人等给拿下?”
衙役们旋即如潮水般一拥而上,他们的脚步声“咚咚”作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王钰和他身边的随从迅速地制服了。王钰在这一刻面色犹如死灰一般,眼眸之中满是深深的绝望与无尽的懊悔。
包勉神色庄重威严地注视着眼前的这一切,掷地有声地说道:“包勉虽然官卑职小,但一心只求能够秉公办案,责不负陛下的所托,百姓期望!”
公堂之外,百姓们见包勉果然雷厉风行地将王钰收监了,顿时响起了一片欢呼之声。
“包县令真是青天大老爷啊!”一个粗壮的汉子高声喊道,声音里满是激动。
“没错没错,真是为咱们百姓做主啊!”一个农妇跟着附和道,脸上洋溢着喜悦。
“这王钰作恶多端,就该受到应有的惩罚!”一个老者握紧了拳头,兴奋地说道。
“还是包县令有魄力,敢于和这种恶势力作斗争!”一个年轻的书生竖起了大拇指,赞叹不已。
“咱们以后的日子可有盼头啦!”一个小孩欢快地蹦跳着,笑声清脆。
百姓们纷纷奔走相告,有的甚至放起了鞭炮,噼里啪啦的声音响彻整个县城。还有的百姓在街头摆起了酒席,庆祝这难得的正义得以伸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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