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嘉佑元年,庐州。
细雨如丝,轻柔地摩挲着这座古老的城邑,仿若为其披上了一层薄如蝉翼的纱幔,令其更添了几分神秘而婉约的韵致。城中的青砖灰瓦,在细雨的润泽下,宛如被晕染上了一层朦胧的轻纱,如梦似幻,迷离而迷人。
细雨飘洒,濡湿了长街短巷,也沾湿了行人的衣裳。
在庐州城中,包府巍峨矗立,格外引人注目。门前的石狮威风凛凛,门楣上的“包府”二字刚劲雄浑,笔力苍劲,彰显着家族的荣耀与威严。
“郎君,郎君,快醒醒!”一声急切的呼喊陡然响起,恰似一道震耳欲聋的惊雷,撕裂了府邸的静谧。
沉睡中的少年包勉,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巨手粗暴地拉扯,艰难地从那混沌迷离的梦境中缓缓挣脱。他眉头紧蹙,双眼紧闭,面容因痛苦而扭曲,好似正在与那无形的痛楚竭力抗争。
梦境中的世界如琉璃般支离破碎,那些记忆的碎片宛如璀璨的流星划过天际,虽绚烂却短暂易逝。
终于,他吃力地睁开那沉重似铅的眼皮,入目的是一片全然陌生的景象。
房间里雕梁画栋,精美绝伦。每一处细节都尽显尊贵非凡的气息,然而,这一切于包勉而言,如同虚幻的梦境,陌生且不真实。
“郎君,您终于醒了!”一个身着淡紫色齐胸襦裙的女使激动得声音颤抖,眼中泪光闪烁,显然是为包勉的苏醒而欣喜若狂。
包勉一脸茫然地望着眼前的女使,试图从那混乱如麻的记忆中搜寻关于她的蛛丝马迹。然而,他的记忆却好似被重重迷雾所笼罩的幽深森林,让人难以捉摸。
他只知晓自己的名字,以及自己似乎有着尊贵的少爷身份。
“我……我是谁?”包勉的声音沙哑且颤抖,那声音中透露出他内心深处的恐惧与不安。
女使听闻,先是一愣,紧接着赶忙解释道:“郎君,您是我们包府的独子,包勉啊!您怎么连这都给忘了?”
包勉一脸茫然地环视四周,目光所及之处皆是充满岁月韵味的古雅家具和陈设。每一样物品都仿佛在诉说着过去的故事,然而这一切对他来说却如此陌生。
他试图起身,却感觉身体犹如被千钧重担所压,仿佛被无形的枷锁紧紧束缚。他吃力地挣扎着坐起,额头已布满了细密的汗珠。
那名少女模样的女使见状,赶忙上前搀扶,她的眼中满是忧虑与欣喜交织的复杂神情。
“你……你是谁?”
包勉的声音虚弱且颤抖不止,他拼命想要回忆起关于这个少女的点滴记忆,可脑海中却是一片空白。
“郎君,我是您的女使霓裳啊!您怎么连我都不记得了?”
霓裳的眼中闪过一丝惊慌,她似乎怎么也没想到包勉会将她遗忘。
包勉摇了摇头,他确实对这个名叫霓裳的少女没有任何印象。他努力回想自己之前的生活,可脑海中却是一片混沌不清的记忆。
他只知道,自己似乎经历了一场漫长而奇异的梦境,醒来后便置身于这个陌生的世界。
“我……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包勉再次发问,他的声音中饱含了困惑与不安。
霓裳见状,连忙安慰道:“郎君,您是在府中的卧房啊。您之前突然昏迷不醒,可把我们都给吓坏了。幸好您现在醒了过来,真是谢天谢地!”
包勉再次摇了摇头,他确实不记得自己与这个家族有任何关系。但他清楚,自己必须尽快适应这个全新的身份和环境。
突然,包勉双手抱头,痛苦地挣扎起来,仿佛要抵御那源自灵魂深处如撕裂般的剧痛。与此同时,一股陌生的记忆如汹涌澎湃的潮水般滚滚而来,猛烈冲击着他原本的认知,让他的思绪瞬间陷入一片混乱之中。
随着时间的缓缓流逝,那些陌生的记忆逐渐与包勉原本的记忆相互融合,宛如一片纷繁复杂、无边无际的思维海洋。
汗水如同断了线的珍珠般从包勉的额头滚落,很快浸湿了他的衣衫,可此刻的他已无暇顾及这些。这痛苦的折磨好似无尽的黑暗深渊,持续了许久许久,直到那剧烈的头痛之感开始缓缓减轻。
霓裳满心疑惑地打量着自家少爷:“郎君这究竟是怎么了?为何一觉醒来,行为竟如此怪异反常?”
她暗自猜测,许是前几日被马车撞到头部所致,于是赶忙对包勉说道:“郎君,主母请您去花厅一趟,说是您的三叔回乡省亲,请您前去见见。”
包勉闻言,眉头微微一蹙,心中又是一阵波澜起伏。三叔?他努力回忆,可脑海中关于三叔的记忆却是一片模糊不清。他只得暂时压下心中的疑惑,对霓裳点了点头,示意自己知晓了。
面对霓裳口中的“主母”和“三叔”,包勉的表情充满了困惑。
他瞪大了眼睛,迷茫地望着霓裳,然后突然冒出一句让霓裳莫名其妙的话:“这位小姐姐,请问我们是不是在某个剧组里?我怎么感觉像是在拍《盗墓笔记》呢?是不是在拍戏?还有,这出戏的编剧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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霓裳被包勉的话弄得不知所措地眨了眨眼,显然无法理解他这番莫名其妙的言语。脸色微微一变,心中暗暗惊讶。“郎君,您这是怎么了?”霓裳迟疑地问道。
包勉摆了摆手,示意自己无碍,但眼中依然充满了深深的困惑。
他试图整理自己混乱的思绪,却发现头脑中的记忆混乱不堪,根本无法连成一条清晰的线索。
包勉听到霓裳的回答后,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表的震惊。他确实并非在说谎,只是急切地需要确认自己所处的环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