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我们聊了很多,从蓝调出来时,姜好扶着我的腰,她说:“小冉,其实这样说出来不是挺好的吗,为什么要把自己死死地困住呢?”
我借着酒劲,说:“是啊,这种说出来的感觉真是他妈的爽透了。”
她呵呵笑了起来,一脸惊讶的样子:“你什么时候竟然学会说脏话了?没想到你也会说脏话,就是感觉……”
“感觉怎么的?”我问。
“感觉不伦不类的,像是穿着古典戏服的演员跑去演青春偶像剧了。你说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
我认真地思索了一阵,还真想不出来那是一个什么样的情景。
“别想了,天都黑了,咱们回去吧。”
“好,回去……回去……”
太多的威士忌让我的舌头变得硬了起来,好半天都打不成一个弯。
最后是怎么回到家的,我已全然没有印象。只是第二天起来时头痛得厉害,我不得不给公司打电话,交代秘书把会议推后。
放下电话,我头重脚轻地走在地板上,脚步踏空,揉着欲裂的太阳穴,我发誓下次再也不喝这么多了。
找来满满一茶缸的水一口气喝掉,然后又一头栽到了床上。迷蒙之际,我听到门铃的响声,那声音忽远忽近,我索性不理,继续睡下去。
可是它似乎很顽强,顽强到我若是不理它,就会一直叫个不停。
于是我晕晕乎乎地走向门口,透过门镜看到一张熟悉的脸,还有那双微微眯着的眼。
“开门,小冉……”
我撑着墙,轻轻地把门打开。
方慕白沉着一张脸:“你怎么了?”
“没什么,头痛。”
他摸上我的头:“你在发烧。”
“有吗?应该只是喝多了……”
“你越来越不珍惜自己的身体了,发烧还跑去喝酒,接下来地皮招标的案子要忙的事很多,没有身体你靠什么去支撑、去谈判?”
方慕白板着一张脸,难得一张俊俏的脸也铁青了起来,看起来不是很高兴。
“抱歉,我明天肯定会好起来。”我含糊地应着,昏昏沉沉的感觉让我有些心不在焉,虽然我很想集中意志力去听他说的什么,但是大脑现在只能简单地运动。
他无奈地把门关上,然后跟着我往里走:“吃药了吗?”
“嗯。”我点头。
“不行就去打一针。”
“好。”
“疼得厉害?”
“嗯。”
“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
我终于睁开了一只眼,勉强撑起沉重的眼皮望向他:“慕白,你现在好啰唆。如果可以,能不能麻烦你在外面帮我把门带上,那么我会觉得好很多。”
方慕白愣了一下,似乎没见过这样的我,盯着我看了半晌,轻笑出声:“小冉,你现在这样子蛮可爱的。”
“可怜没人爱。”
“那么我爱。”我以为他在打趣,后面的镜子折射出来的那张脸却异乎寻常的认真。
我忙摆手:“你不行,你这种集团贵公子得留给那些真公主,我这种可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