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夫人想了一上午了,究竟是什么样的人让自己家老头子破例。原来是两个小伙子。
“快屋里面请,老头子等了你们一上午了。”
什么?等了我们一上午了。郑先生怎么知道我们要来,不仅是吴江感到很好奇,连狗儿也是十分的震惊,这也太神了吧!
“你是郑夫人吧!小子有礼了。”狗儿一边走一边问着。
“是啊!听口音你不是钧州人士吧!”
“不是,我们是辽州人。”
“辽州啊?我没有去过呀!里面请吧!我去给你们烧茶,老头子一早就叫我准备好了,嘿嘿,我还以为他吹牛呢!”
狗儿和吴江走进了屋一看,除了一些书之外好像没有其他的摆设了。看起来简单而干净。
“来啦!进来坐吧!”狗儿还没有看到郑老先生从哪里出来的。
“郑先生你好,我们冒昧的过来打扰了。不知道你喜欢什么?这点东西不成敬意。”狗儿一边说一边示意吴江。吴江赶快把酒放在了桌子上面。
本来郑先生听见有东西想要生气的,看见是两坛酒,也就没有再说什么。
“你们这两坛酒花了多少钱啊?”这把狗儿问懵了。这什么意思啊!“这需要多少粮食才能酿出来啊?”郑先生感叹到。
“这个酒是我从辽州带上京城的,自己家酿的。”狗儿知道郑先生什么意思。但是他此刻也不知道怎么回答,就小小的转了一个话题。
“我今天看到了那队骑兵是你的部下吧!钧州还没有这么训练有序的骑兵。”狗儿也没有想到范校尉能跑这么远,他不是只绕着城墙跑吗?怎么还跑这边来了啊!
“应该是吧!我的骑兵校尉说他的人和马都需要动动,我才让他们出来透透风的。”
“是吗?只是透透风,你怕是出来示威的吧!”郑先生再次端详着这个年轻的参将。说话也不像一个孩子啊!滴水不漏的。
“是啊!顺便出来找找新的驻扎地方。城里面不让进,我们也不能长期呆在城门口啊!那多不好啊!郑先生昨天不是说城外比较好吗?那我就驻扎在城外了,城里面我也不进去了。”
“我是那意思吗,那你们看中了哪里啊?”郑先生问到。
“范校尉说驿站那边有块空阔地,我们就驻扎那里了。”虽然狗儿说得轻描淡写的,郑先生也知道他们是经过认真考虑的,州府附近的情况郑先生还是了解的,那块空地是一个好地方。是一个咽喉要道。
“你们接下来打算怎么办?”
“这里的情况我们也不是很了解,这不是来找先生来了吗?还望先生不吝赐教。”
郑先生越来越看不懂了,这个小子说话怎么这么老练。
“赐教不敢说,我就说说我这个老头子知道的。这个州就一府十路,你可能也听说过,钧州素来有渔米之乡之称。盛产粮食,是大宇朝产粮数一数二的州。现在有一个最重要的问题,现在整个州大多数的良田集中在了几个豪门世家手里,你知道意味着什么吗?”
狗儿想了想,这个问题上一世读书的时候好像学过一样,仔细回忆了一番,然后说到:“土地兼并导致大量自耕农丧失土地,经济状况恶化,从而导致阶级矛盾的激化。由于老百姓是朝廷赋税和徭役的主要承担者,土地兼并又会导致朝廷赋税收入的减少,让这些豪门世家的势力的膨胀,这样又会对朝廷构成威胁,进而影响到朝廷的统一和稳定。先生,我可说得对。”
什么说的对,简直就是太深刻了。有些是他都没有想到的,这个年轻人太可怕了。
“你说得非常对,你看现在朝廷对钧州有控制力吗?连一个小小的州牧都敢封城阻拦户部官员和你们这些朝廷派来的军队。你为什么没有强攻啊!你手里有这个权力啊!”郑先生问到。
“第一,我要先把这情况禀报给朝廷知晓,第二,如果我们强攻,会伤及城里面的老百姓。我觉得这是最后的手段。不到万不得已或者朝廷需要我那样做我才会那样做。”
狗儿的回答又得到了郑先生的认可。这个人让他今天大开眼界了,这世上怎么有这么通透的孩子,小小年纪就把百姓看得那么重。
“你是哪家的孩子?”
“我就是辽州一个军户家出来的。”郑先生还以为是哪王姓世家的孩子。王姓也有好几个大的世家,其中一些还和自己有些交情,原来都不是。更加另这个老者好奇了。
“来,试试我家的茶怎么样。”这个时候郑夫人端着茶进来了。
刚刚在外面她也听了一耳,也被狗儿的话给惊着了,虽然她是一个女流之辈,但是他也是大家闺秀出身,也是知书达礼。也看了不少的文典。后来又跟着自己的丈夫也见了不少。没见过这么有灵性的孩子,这是她心里所想的。
“好的,谢谢了。我忘了介绍了,这是我的副将,吴江。”
“哦!都是英雄出少年啊!”看着两个年纪都不大。“你能坐上参将之位,看来真的不简单。”郑夫人说到。
“见笑了,都是小子运气好。瞎打瞎撞。”
“哈哈哈,你这下子还真是风趣,这都能瞎打瞎撞。那你把你的上峰看成什么了?他们没脑子吗?”郑先生笑了起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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