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钱煤夫妇,身为赌徒,竟然好心到被打得半死,才拿出债务转移文书?
且口口声声为家人宁死不屈,被救后,竟提不不提要向家人报平安之事?
按照这个人的人设,能被轻易被骗,一般而言,应该是感情大于理性;那么,这类人,遇到这种事,应该对加害者更加仇视、更加愤怒,更加极端。
黄定洲命人前往青年所言的云县钱家别院探查,确实在那别院内发现了一具腐化成白骨的尸体。
白骨上多处刀痕,深入骨髓。
看样子是被刀砍死的。
至于具体的凶器,还需要再多加验证。
黄定洲命人传唤画师前来县衙,让他画下,青年所言的汤氏及那些山匪的画像。
在案情没有明朗之前,黄定洲不会让这个青年接触到任何与该案件相关的嫌犯。
他甚至怀疑,这一切都是文泽森自导自演的。
画师才被县令的画技炫了一脸,如今被打击得像霜降的茄子,他之前还能画出一个形似的画像,那如今画的大概是四不像,从画像上看,只能勉强看出,山匪是长了草的圆球,汤氏是带了帽子的球。
糊得一塌糊涂。
非常辣眼睛。
打了马赛克都不能抢救的辣眼睛程度。
一旁口述汤氏和山匪外貌特征的文泽森,看得嘴角抽搐,眼底的鄙夷与傲慢,已经流露于表了。
画师总感觉自己坐如针毡,越画越手抖。
黄定洲‘无意’中路过,看得文泽森的表情,越发肯定了内心的猜测。
临近隅中,即巳时。
押送赃物前往京城的那些仆人回来了,只不过黑麦和云杉不在其中。
黄定洲问了才知道,黑麦和云杉进宫后,就让他们先回来了。
有了这些有拳脚功夫的仆婢,他就能稍微安心睡一觉了。
等黄定洲睡醒,还没来得及用膳,就收到消息,猎户死了,文泽森也身中剧毒。
原本逐渐明朗的案情,瞬间又蒙上了一层雾纱。
他立刻让海棠去为文泽森解毒,没想到,海棠把脉看诊后,却回来复命说,青年所中剧毒,是一种来自西域的奇毒,暂时没有解药。
黄定洲看了脉案,这种毒会引起中毒者昏迷、呼吸困难、心跳减缓,逐渐在睡梦中死去。
他下令让人将画师所作的画像布告出去,通缉汤氏。
刺杀猎户和毒害青年的人,尚且不知道是有人潜入,还是县衙内鬼作案。
如今,敌在暗,他在明,要彻查此案,十分困难。
他原本还想顺着青年这条线,顺藤摸瓜,没想到,这条路立刻就被堵死了。
他的确一直对文泽森的身份心存怀疑,本以为,他也是涉案嫌疑犯之一,没想到,还没得到新的线索,就断了。
黄定洲站在床前观察文泽森,对方的唇色发青,皮肤干红发热,呼吸急促,再把对方的脉搏,看样子的确中毒了,像是中了曼陀罗兰加洛斯的症状。
想要确定对方是不是中这种毒,需要取中毒者的尿液做阿托品定性分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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