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这位夫人是那位姑娘的母亲吗?”
“怎么可能,你见过女儿卖粮,母亲买粮的吗?肯定是弄错了。”
“是啊,要真是一家人的话,还需要花银子买吗?”
林宝姝这招用得好啊。
一下子就把林宝初推到风口浪尖,成为众矢之的。
一旦她承认她们之间的关系,她不孝的帽子就扣得死死的了。
丰耕县知道林宝初和林家母女关系的人不少,林宝初肯定是没办法否认的。
不过,她也不是无计可施。
只见她不慌不忙,平静从容道:“相信对丰耕县有所了解的掌柜们都知道,我手里的粮食并不是我自已的,而是衙门的。”
怪就怪,她们太着急了。
从粮食下手,太傻了。
“今日售粮所得银两,也是衙门的。”林宝初反问林家母女,“娘、姐姐,你们买粮不给钱,这不是在为难我吗?”
“我一个人远嫁丰耕县、孤苦伶仃,你们把粮食带走了,把我留在丰耕县还你们欠的粮钱。”
林宝初声泪俱下,演得逼真。
“娘、姐姐,二十四万两,我几辈子才还得清啊,你们又可有把我当做一家人?”
林家母女被林宝初用同样的说法反将一军,堵得她们哑口无言。
若她们替自已辩解,那就相当于打自已的脸。
前后路都被林宝初堵死了,一时间,她们不知所措。
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纠结了好一会儿,周茹兰还是选择落荒而逃。
逃走虽丢人,但留在这里被人当猴看,更丢人!
“娘……”林宝姝追了出去。
周茹兰阴沉着一张脸,逮谁骂谁,“都怪你,怎么不事先查清楚宝初手里的粮食是谁的,害得为娘今日丢这么大的人!”
林宝姝小声地替自已叫屈,“这事怎么能怪我呢。”
“还有你哥!上辈子是死女人身上了怎么的,还不快去把他给我叫回来!”
周茹兰回到客栈,把房间里一切搬得动的东西,都砸了个稀碎。
会场这边。
林家母女走了,僖贵妃觉得自已的机会又来了。
于是主动开口道:“既然上家放弃了这批粮食,那我们是不是能重新举牌?”
她举起手里的牌,“我还是那句话,余下粮食,五文钱一斤,我都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