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赫连晞来到浣月轩。
正看到苏玫伏在榻上嘤嘤的哭泣,丰腴的香肩一耸一耸的,显然是生气昨晚的事。
他有些无语,每次都来这一套,好歹也换个花样啊。
坐到她身旁,温柔地抚着她的背,“你一定是生气,我昨晚跟颜兮兮一同出宫吧?”
她抬起梨花带雨般的脸,楚楚可怜地道,“臣妾不敢干涉殿下,只是内心难受。你从来就没有带我去外面浪漫过。”
他柔声道,“我骗皇祖母的呢,其实我是跟她去见一个人,这个人是她的同乡,能帮助我巩固太子位。”
苏玫将信将疑,“你真的不是喜爱她,才带她出去约会的吗?”
他郑重地道,“你难道要我起誓吗?我从来没碰过她的身子,也没有对她动过心。”
苏玫总算放了心,以芳唇堵住了他的嘴,身子瘫倒在他怀内。
正耳磨鬓厮时,宫女没有眼色地走了过来,“殿下,娘娘,早膳摆好了。”
苏玫怏怏地站了起来,来到桌旁坐下,打量了一下盘子,勃然大怒。
冲宫女叫道,“又放这么多油,还有这么大块的肉,你们存心将本妃养成胖子吗?”
然后命所有司膳的宫女都跪到院中,相互掌嘴二十下。
赫连晞听着院中一片惨叫声,脑海中不由自主地闪过颜兮兮大吃大喝的模样。
这一刻忽然觉得,她也不是那么的粗鄙不堪了。
苏玫重新坐下,给赫连晞盛了一碗汤。
笑盈盈地道,“这是我亲手炖的,以文火熬了一晚上才好,殿下快尝尝吧。”
他喝了一口,觉得味道怪怪的,随口问,“这是什么汤?”
苏玫含羞带笑道,“是我选了最上等的虎鞭,鹿鞭,还有黑山羊鞭,炖成的三鞭补肾汤。”
话未说完,赫连晞早已惊得一口汤喷了出来。
苏玫忙拿绣帕帮他擦拭,幽幽地道,“只因殿下常常感觉力不从心,太医说这是肾虚的表现,开了这个方子,所以我才这样做。”
然后撒娇地望着他,“殿下看在我一片苦心的份上,再喝一口吧。”
赫连晞长吸了一口气,严肃地道,“我吃不惯这些东西,还有,其实我这是心理阴影,吃药与食补都是没有用的,你以后不要费这些心了。”
苏玫满心不解,“究竟是什么事,让殿下受这么大的刺激?”
他想了想道,“从前我在宫中,看到有妃嫔与大臣渡情,那画面污乱不堪,丑态百出,最后那个妃子被凌迟处死了,情景很惨烈……”
最后一声沉痛的叹息,“从那以后,我就一撅不振,对这方面深感厌恶了。”
赫连晞说完这番话,都有点佩服自己了,原来他说起谎来可以这么顺溜。
苏玫将信将疑,她明明有时候在早上,隔着裤子看到他那里斗志昂扬的模样。
她满面忧伤,隐隐有了不好的预感,这种感觉从颜兮兮入宫就更强烈了。
她开始怀疑,赫连晞是在有意回避她,不与她发生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