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左道邪派人士也是没有料到事情竟然会突变至此,不由得都是心惊胆战,立即都退出了那些番子的包围圈之外,不明所以的看着霍思明。
马永成闻言竟然脸上喜色一闪而没,阴阳怪气的说道:“小子,看来你是活腻味了!”
“哼!只有站着死的衡山剑客,没有跪着生的衡山人!你们暗杀我师父,还想让我们屈膝,真以为我们衡山人会与张守常,无耻和尚这样的人,甘愿与这些偷鸡摸狗,上不了台面的左道邪派人士为伍么?”
霍思明其实不过是抱着舍身成仁的心态来此,他师父对他情深意重,他无论如何都不肯背叛师门,只是师父惨死,如果没有人为他报仇,未免让师父九泉之下遗憾。
因此霍思明假意投靠了张彩,听从刘瑾的命令,实则是来到这大会之上,趁机暗杀刘瑾,也算是以慰师父在天之灵。
“霍掌门!”张守常本来是不准备理会霍思明的,让刘瑾处理这事,只是刘瑾中毒,正在运功逼毒。这会儿看到霍思明连他都骂,让他早已坚固无比的道心,都是忍不住动了一下,不由得出声问道,“你这不过是匹夫之勇罢了!奈何不了刘公与大伙,却害了你们衡山满门!”
“哈哈!你真以为如此么?”霍思明又是一阵冷笑,说道,“不说我来的时候,早就把师兄弟以及衡山弟子都托付给了武当派,就说我这次来,我早就把事情通禀了洛阳的官府以及一些好友,只要我死在这里,你们在此商量的事,都会被泄露出来!到了那时,哼哼!”
“桀桀……”刘瑾陡然间发出一阵怪笑,眼睛微睁,脸上也是遍布寒霜,好似九幽地狱爬出来的恶鬼一般。
旁边侍立在一旁的马永成见到,不由得心中一跳,突然伸出手来,一掌拍在刘瑾的背后,向着刘瑾的体内灌输真气,然后说道:“刘公,忍住,永成助你!”
张守常、无耻和尚等人本来还看着霍思明,这会儿都是忍不住看向了刘瑾,不知刘瑾到底怎么了!只有张守常忍不住问道:“刘公这是怎么了?走火入魔了么?”
刘瑾本来一片湛蓝的脸庞,在马永成的真气相助之下,也是渐渐和缓了下来,对着张守常一笑,然后看向霍思明,说道:“你真的不怕死吗?”
这声音与之前的刘瑾声音极为不同,如果说刘瑾之前的声音中正平和,浑不似太监一般。这会儿的声音就是又沙哑,又刺耳,低沉尖细,极是难听。
“不怕!”霍思明看到刘瑾这样,知道刘瑾已把剧毒逼出,自己活命难逃,不由得心中也是一突,不过他心无牵挂,当即肯定的说道。
“那你就去死吧!”话音未落,在那第一个字刚刚出口的时候,刘瑾的身影已然突兀的消失在了座椅之上,等最后一个字出口,刘瑾陡然间出现在了霍思明的眼前,那双手微微泛着蓝光,向霍思明的心口抓去。
霍思明却把那手中宝剑化作一道剑网,把衡山剑法倾力施展开来,只想着能与刘瑾同归于尽。
只是事与愿违,这刘瑾一掌就破开了霍思明那层层叠叠的剑网,然后又是一手戟张成爪,继续抓向了霍思明的心口。
霍思明眼见这一爪来的既快又狠,情知自己无法躲过,无奈之下,霍思明本就心存死志,因此不管那抓向自己胸膛的一爪,只是把宝剑一圈,对着刘瑾削去。
可是刘瑾本来就速度奇快,那一爪看似缓慢,实则极快的狠狠插入了霍思明的心口之中,那幽蓝的手掌,齐掌没入了霍思明的胸膛之上。霍思明那一剑无论如何,也是再也没有力气刺进去。
刘瑾凄厉的一笑,一把拿出手掌,只见那不大的手掌之上,竟然有一坨血糊糊的东西,在那不断的跳动。
显然那真是霍思明的心脏,受了这等重创,霍思明再也是活不下去了,软软的瘫倒在地上。
拿着霍思明的这颗依旧跳动的心脏,刘瑾把它举了起来,放在嘴边重重一吸,一点心头血进入了刘瑾的口中。
喝下这点心头血之后,刘瑾一掌拍碎这心脏,然后运功调息几息,本来还有些湛蓝的脸色,渐渐变得红润。
刘瑾长吁了一口气,擦拭了一下嘴角的血迹,环视四周,看着那些自谓邪道的武林人士都是齐齐后退一步,才冷峻一笑,说道:“嘿嘿!诸位,可还有人,要效仿霍掌门的么?”
杀人剜心,这等举动,即便是魔教巨擘,邪道高人,都是不常多见,刘瑾却活生生的给这帮左道邪派人士上了一课,这些妖邪之人,都是齐齐心头一凌,摇着头说道:“没有没有,我等唯刘公马首是瞻!”
“哈哈……”刘瑾闻言仰天一阵狂笑,这声笑即是压制了他练功弊端之笑,更是收服了这许多邪道人士的得意之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