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云,曾拜托他要照顾好我。
我已经开始怀疑,他曾经对我的冷言冷语,包括利用关系和所谓的要为了他去勾引牧寻,都是他的托词。
有极大的可能,他早就知道这次出任务会凶多吉少。
也许他早有准备,所以才想最后断了我的念想。
我鼻尖发酸,眼泪控制不住的积攒成一小团,滴答滴答的往下掉。
牧寻接着道,“当时我开玩笑说,只要你过来主动勾引我,我就同意把你照顾到从缅北离开。”
“不知道霍云信了没有?”
他的话,如同惊雷一般,在我耳边炸响。
我搓了搓眼睛,红意从眼尾到眼角,泪水更加汹涌,止也止不住。
“霍云……他,他怎么能这样?”
牧寻啧了一声,“女人就是感性,你的要求我同意,老头子的养子都太不给力,不能跟我同台竞争,如果霍云死了,我也挺无聊的。”
“再说了,他是老头子亲自捡回来的,我左瞧右瞧都看不出来他像卧底,哪有卧底打扮成那样,特地等老头子把人接过来的。”
“如果接不来,他的任务,就失败了吗?卧底不可能有这么蠢。”
不,不是的。
身为卧底那样干的话,不是蠢,而是在等一个机遇。
如果赌对了,就可以顺势而为,读错了,也会有别的备选项。
风险越大,机遇越大。
霍云就是懂这点,才会这样干。
我收敛好情绪,让两眼处于一个泪汪汪的状态,抬眼看向他,“牧少爷,那就谢谢你了。”
牧寻大手一挥,“放心,不过,还是让我先休……”
后边那个“息”没说完,他就两眼一翻,又重新晕倒了。
我开始庆幸,自己在医护人员来的时候,就把他从床上抬到了担架上。
他既然晕了,那我就要继续翻看床板。
床很快被我轻松掀过去,我从头看到尾,果然隐秘的右下角,夹着一片米白色的糖纸。
我咽了咽口水,有些激动,手颤了好几次,才把那张糖纸拿稳。
小小皱巴巴的糖纸被我展开,上面是黑色笔写的字。
只有几句话,却让我心头掀起巨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