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无非是领导的御人手段罢了,因为安宁过了头并非好事,那些领导掌控着整体局势,可不希望底下的人太过和睦,底下一片祥和,他们心里反倒不踏实。”
周开济语调平缓地讲道。
陈隆默默颔首,叹着气说道:“自打从我调到州彭,咱俩就较上劲了,争来争去,你说这些年争出啥成果了?经济有起色吗?”
周开济笑着回应:“经济没啥发展,可领导能安心呐,领导安心了,咱底下的人才能踏实,做官嘛,说到底都是为了自己,说什么为国为民,可谓是无耻之极。”
陈隆没再跟周开济深入探讨这话题,迟疑片刻后,他开口询问:“你能跟我说说,你是为啥拼了老命,也要把庄岩调到州彭来?”
周开济毫不隐晦地笑着反问:“你觉得我会跟你讲?”
陈隆无奈的回道:“不会。”
“那就别问了。”
“说不定你会告诉我呢。” 陈隆带着笑意说道。
周开济笑眯眯说道:“我不会跟你说的,只有让你心里没底,你才不会搞事情。”
“我会怕这么一个小年轻?” 陈隆忍不住笑出了声。
周开济似笑非笑地看着陈隆,开口道:“既然如此,那你还约我做什么?”
“还不是因为好奇罢了。” 陈隆笑着解释。
周开济恍然大悟,轻轻叹了口气说道:“我把庄岩调到州彭不是冲着你来的。所以,希望庄岩到州彭后,你别针对他,州彭不过是他往上走的一个台阶而已,你懂我的意思吧?”
陈隆看着周开济问道:“究竟是因为什么,才会让你对庄岩这般信赖?”
“运势这东西你信吗?” 周开济脸上泛起笑容,又提及这个说法。
“运势?” 陈隆也跟着笑了,“信吧,也不全信。”
“我信,一点都不怀疑。” 周开济这般讲道。
“就因为所谓的运势,你就对庄岩这么有信心?” 陈隆皱眉看向周开济。
周开济摆了摆手说道:“怎么可能,你该不会忘了,庄岩的农业改革方案才刚启动,等京都那边把这方案批准下来,在全国推行农业变革。
那你说说庄岩到时候能得到多大的功绩?”
陈隆不得不承认道:“那功绩可没法估量,是对国家和百姓都大有好处的大功绩啊,可庄岩太年轻了,要是他年龄再大些,多熬些年头。
再加上这么个功绩,说不定真能进京呢,谁也说不准。”
周开济此时猛地收杆,又是一条大鱼咬钩,他乐呵呵地把鱼放进桶里,重新挂好鱼饵抛进湖里,接着笑着讲:“年龄从不会是问题,从古至今,真正有大能耐的人哪会被年龄束缚?”
听了周开济这话,陈隆的表情变得凝重,像是第一次认识他,好一会儿才难以置信地摇头感慨:“你这念头太惊人了,要是以后我能活到庄岩真有那一天,我就认了自己彻底被你打败,届时要是你还活着,我肯定给你端茶敬酒,自认不如。”
周开济无奈地笑道:“我肯定是活不了多久的,到我坟前说一句甘拜下风就行。”
“瞧瞧这些年那些国家领导人的成长历程,你难道没发觉庄岩走的路和他们挺像的吗?” 周开济一脸轻松地笑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