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方媛:“他朋友圈最近挺忙活。”
魏三碗:“忙点好,晚上还回去吗?”
魏方媛:“回去,明早还要去局里开会,我看冰箱里的中药你又没按时喝。”
魏三碗:“喝啥啊,喝了三四天都没见有效果,还不如吃降压片。”
魏方媛:“医生都说了,中医和西医的路子不一样,中医单对降压来说是一个更为长期的过程,你才吃了一周,它能有什么效果。”
客厅里的琴声忽然停了下来,果果扭头,用教导的口吻说:“姥爷要听医生的话,按时吃药!”
“哈哈。”魏三碗咧嘴,“好好好,听果果的,姥爷按时吃药,快继续练,刚才弹得特别好。”
林果果呲牙,转回身继续弹了起来。
魏方媛一边擦桌子一边有些不悦道:“马上退休的人了,也不知道你图个什么。”
上周二一早,得知老爹一夜没睡着,魏方媛假都没来得及请就赶忙开车来家接老爹去医院。
路上听梁惠兰说是因为几个大一孩子调皮,得知之后把她气的。
“现在孩子多难管,你又不是不知道,你还以为你年轻。”魏方媛知道老爹的想法,“你还能管多久,迟早得撒手,李庆上来让他上来呗,你还能拦着他,再说他还能干几年,后面不是还有陈昌文么,你下来系里还能散了?”
梁惠兰给女儿使眼色:“走,陪妈出去转转,让他俩在家弹琴。”
娘俩收拾一下出门了,老魏继续看孙女练琴。
看着看着,他又不由得想起第一次带着果果去李安住所上课。
魏三碗一进门还挺开心,心说总算是从毛墙毛地搬出来了,可走进李安书房一看那满身划痕的钢琴,黑色漆面都发雾了,他难受,这啥啊,二手市场都卖不到2500的破烂。
其实半个月前那个想卖琴的学生家长就给他打电话了,当时那家长还有点不好意思。
因为家长知道这个琴的故事,所以就特意给了个四万三的价格,要知道家长买的时候可是花了四万六,而且家长知道这琴的价值。
老魏听完电话确实有点不开心,这琴完全够孩子用,没有换的必要,但转念他就想到了李安。
李安需要这样一台琴。
于是他当时电话里他就答应了,为了李安。
可他并没有第一时间告诉李安这个事,是考虑到李安的经济状况,但上周又打电话了,听起来有点着急,他担心这琴别再卖给别人了,于是电话里又应下来了,说有人想要,就是价格可能有点别扭。
家长一听听着话,立马直降三千。
老魏琢磨着也不能太过偏心,两边都是自己的学生,就说了个四万一,在电话里把这琴就定下来了。
他的考虑是自己先把这琴定下来,李安如果因为手头紧暂时吃不下,那好说,他以他人的名义买下来,以个人的名义卖给李安,李安慢慢给他还就是了。
李安的性格他了解,肯定不会接受他的赠予,这也是他为什么没有一开始就把这琴买下来送给李安,四万块钱对于他的家庭,他这个岁数,真不算什么钱,更何况是送给自己的宝贝徒弟。
事情现在发展成这样,他也就不考虑别的了,其实他心里也有数,李安这几个月也没少挣。
至于魏方媛刚才说的那些个话,他压根就没放在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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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见着他从前年开始,艺考期间就不太啃声了,往年他必须得敲打一下系里的老师。
他现在什么都装不知道,一心带好自己的课就行了。
让李庆继续蹦跶吧,他听说李庆年后又在市南买了套大平层。
这些年针对艺术类院校的校考,无论是社会舆论导向还是郭嘉,都像是拿着显微镜在看。
年年都有举报,年年都有地方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