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璇摊手:“他觉得不合适,让我把房间退了。”
老陈心说行,这小子确实行,其实老陈心里还是能接受两人在同一酒店分房间睡这种说法,实际上最后怎么回事他也没机会知道,但至少明面上的说辞他能默认。
况且陈璇当时也给他们解释了,因为之前备赛三轮曲目的时候,一直是李安在给她弹钢伴,所以今晚陈璇还想和李安一起讨论一下比赛曲目的问题。
再者两人都到这一步了,这他就更没有不同意的理由了,可谁想到最后还是李安顾及了他们里子和面子的周全。
“那他住哪啊?”电梯里宋怜又问。
陈璇:“不远,就在东门那边,酒店是他们这次活动的策划人开的,你们不用担心他。”
老陈:“你们不是还要商量曲目的事吗?”
陈璇:“明天早晨吧,今天我们都太累了,他都没让我给你们说,他昨天晚上做课程做到大半夜,今天早晨七点多就起来,先上公开课,然后是一对一指导,中午就二十分钟吃饭的时间,一直上到下午四点多,接着就赶过来了。”
宋怜:“哎哟,这也太辛苦了,早知道这样我们改明天不就行了,你也是,不提前给我们说一声啊。”
陈璇:“蓉城那边事情挺突然的,我俩也没想到就赶在节骨眼上了,不过也没什么,他也熬惯了。”
老陈:“这不行。”
陈璇无奈笑道:“不行又能怎么办呢,之前我还总说他,后来我也不说了,我能理解他。”
这一句话戳到了夫妇二人的心窝里。
“老爸老妈晚安,你们也转了一天了,早点休息,我洗个澡也醒了,明天早晨别叫我吃早饭了,我要睡到自然醒。”
楼道里分别,陈璇一拐向着楼道深处走去,夫妇二人也回了自己的房间。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宋怜还记得她离开蓉城的前夜,李安也是因为做课程忙到了半夜,第二天早晨还早起给她包了馄饨。
唉,都是当父母的,谁家孩子这样做父母的不心疼不敢动呢。
进门打开了礼盒,宋怜心里叹着气,可还是被躺在盒内的精致胸针吸引。
银色的雪花胸针中间镶嵌着凝白的贝珠,雪花的叶片簇拥着贝珠,折射出银闪闪的光芒。
向来穿衣喜素的宋怜一眼就喜欢上了这枚胸针,她笑着拿出走到镜子前在胸口比画了一番,接着转头问老陈:“怎么样?”
老陈咧了咧嘴:“这胸针好看。”
宋怜心叹这嘴就始终学不会怎么说话,瞧瞧人家李安,没法比,“你也打开你的看看呗,进屋里还在这儿,哎哟。”
“看看,看看,”老陈起身拆开自己的礼盒。
拆开之后发件居然是一条领带。
老陈小心翼翼拿出,上下仔细打量一番,黑灰色的暗花面料沉稳内敛,在光线下可以隐约看到上面的图案。
“挺好。”
说着也在胸前比画了一下,接着问:“怎么样?”
宋怜是真觉得李安挑东西有眼光,不过鉴于老陈刚才对她的评价,她回答说:“给你带可惜了。”
老陈乐,他很喜欢这个礼物,将领带重新收进礼盒,又看了眼媳妇手里的胸针,片刻,“这两件东西不少钱。”
宋怜:“挑得也好,李安费心了。”
老陈:“小子心确实心细。”
宋怜:“关键是肯用心,我蓉城回来那天早晨他天没亮就起来给我包馄饨,我们睡觉的时候都十二点了,他还忙着写什么课程呢。”
老陈打开窗户点了根烟,片刻一叹:“能理解。”
现实就是这么个情况,年轻人压力大,老陈能理解。
高房价,行业竞争压力,婚假养育,现在的年轻人压力确实太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