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将宋介然扶回房间,药效已经发作到顶点。
我唤彩月去请郎中,便打了盆凉水替他擦拭身体。
宋介然满脸通红地躺在床上,声音因为药效发作而变得低沉沙哑。
他偏头看着我,薄唇微张,“阿珩,两年前我中了催情散,恍惚间看到的好像并不是徐若初。”
我一言不发地替他擦拭着身体,手偷偷在他身上狠狠掐了一把,并没有正眼看他。
这蠢男人,两年了才开始怀疑,绿帽子都在头上戴两年了。
一直到大夫替宋介然解了毒,我才带着一众女使去了若月轩。
虽说真儿不是我亲生女儿,但我好歹也养了两年。
“徐若初,你身为一个妾室,敢打骂宋家的小姐,那便是失了身份,以下犯上,理应家规伺候。”
徐若初还不明白情况,还被两个粗壮的女使按在板凳上。
徐若初大骂:“顾珩,你这个贱人,居然敢打我!”
我笑了,坐在太师椅上慢悠悠地抚摸着肚皮,“辱骂当家主母,罪加一等,打!”
徐若初进宋府的这段日子,早就将宋府上下得罪了个干净。
行刑的女使后槽牙都快咬碎了,毫不留情地一棍棍打在徐若初的屁股上。
徐若初的惨叫声响彻整个若月轩,我悠闲地喝着茶,瞥眼看着她。
“徐若初,你可还记得我哥哥是怎么死的?”
徐若初顾不得我的问话,一个劲地尖叫,女使见状,忙停下手揪起她的头发将她头拉了起来与我对视。
徐若初一口血水吐在我身上,“你哥那是罪有应得,贱种,被我打死也是活该!”
我手紧紧握住椅子扶手,恨不得将她千刀万剐。
当初我哥哥好心好意救下从阁楼上摔下来的她,只因手放在了她腰间,便被下令斩了双手。
虽然我和哥哥是徐家买来的贱奴,但也不至于因为一点小事就打杀了。
哥哥双手失血过多没能得到救治,我跪在徐若初的房外求了她两天两夜,最终被她送上了宋介然的床。
原以为这样她便会请大夫救我哥哥,却不想得到的是哥哥失血过多离世的消息。
那夜徐若初掐着我的下巴,发出阵阵冷笑,“今日你与宋介然的事,敢说出去半个字我便让你像你哥一样。”
我死如死灰,没有反抗,而是恭恭敬敬地跪在她面前。
在她眼里我便如蝼蚁一般,随时都能捏死。
但她不懂一个道理,那便是蚂蚁也会咬人。
8
看着徐若初被打得浑身是血昏死过去的模样,我无比畅快,命人将她拖进了柴房。
我要让她体验我哥哥曾经体验过的痛苦。
女使看着浑身是血的徐若初,上前询问,“夫人,需要给她上药吗?”
我点点头,“上药,顺带上点盐。”
我要留她一条命,毕竟官员家里打死了妾室会成为一件丑闻。
但我可不想让她那么轻易就恢复。
养伤的徐若初学乖了,也不整日骂声不断,反而对我的态度也比以往和顺了些。
我顺着她的话,想看看她虚伪面容下到底隐藏着何等恶毒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