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诏言笑得高深莫测,“我想先问问,晏姑娘和阿胤是什么关系?”
晏辞面色平静,声音不温不火的回答道:“没什么关系。”
“哦?是吗,可本王看着你们可不像是没关系的样子。你们总是去松雅集见面,这是没关系的人会做的吗?”
晏辞心头一凛,沈诏言这是早就盯上他们了。
言辞蓦然一笑,“听王爷这么一说,我们确实有关系。”
“什么关系?”
“我在追求他,但还没追上。”
沈诏言惊讶的双眸里倒映着晏辞白静的小脸,神情平淡的好像在说无关紧要的事。
“你追求阿胤?”
“正是。”
“哈哈哈,有意思。”
晏辞看着沈诏言因她的回答笑得前仰后合,不知道是信了她说的话,还是笑她谎言太假。
等沈诏言笑声渐歇,晏辞道:“王爷,我也有问题要问你。”
“什么问题?”
“你抓我来不会就是为了八卦吧。”
“不不不,八卦只是极小的一个因素,本王想知道,你和阿胤深夜去见花辞树时都说了什么。”
晏辞面色微僵,正准备开口否认去见花辞树的事,就听见沈诏言道:“你可别告诉本王你也在追花辞树。二女侍一夫的本王听说过,可一女招二婿的本王却闻所未闻。”
“没听过不代表不存在,说不定是王爷您孤陋寡闻了。”
晏辞面上平静无波,内心却已是惊涛骇浪。
沈诏言不仅知道她和谢承胤在松雅集见面的事,连他们夜入大理寺都知道,他们是真的低估了他。
只是他既然早就知道了,为什么等到现在才动手抓她,难道是为了放长线钓大鱼。
如今收网,是要准备将她、谢成胤、花辞树一网打尽,这个要网住的大鱼,会是谁呢。
沈诏言见晏辞良久都未曾开口,从椅子上站起来朝晏辞走了两步,居高临下的望着席地而坐的晏辞。
“还第一次有人敢这么和我说话,晏姑娘,你的确很不一般。”
沈诏言略一停顿,继续道:“说起来,你这个晏家十三小姐当的可真是恣意,不仅可入朝议政,还无需受内宅女子的规仪束缚,这可是连公主都没能享受到的,晏辞,你真让本王刮目相看。”
晏辞轻笑,“王爷谬赞了。”
晏辞的笑仿佛刺痛了沈诏言,他眼底寒光涌现,执着手中的折扇挑起晏辞的下巴,强势的让晏辞和他对视着。
只听他道:“告诉我,花辞树都跟你们说了什么。”
晏辞望着幽深如潭的双眼,一瞬间又仿佛回到了被大火灼烧的那日,火蛇舔舐着身体的痛苦让她忍不住颤抖了起来。
当时沈诏言的眼底也是如此,蛰伏着浓浓的杀意和势在必得的狠厉,如今她不再是花辞镜,竟然再次被沈诏言逼到了如此地步。
只是她断不会再被他拿捏。
晏辞看着沈诏言的眼,“王爷我想你是误会了,我并没有在深夜见过花辞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