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辞道:“在东宫时你也听见了,我并非你以为的那个晏辞,你所说的南巫秘术,我不会。”
从喜笑了笑,“我知道,但您是谁不重要,只要您是我们卦中之人就行。我们南巫人擅卜,所卜之卦从未有错,或许这其中的变故,正是天机所在呢。”
晏辞定定的看着从喜,明明是一副少年人的模样,却说着如此意味深长又让人深思的话,着实让人觉得诡异。
从前她不知道晏辞的身世时,她尚能专注于自己所行之事,可如今,和晏辞身世有关的人一个又一个的出现在了她的身边,她的思绪有些混乱了。
但她又无法真正剥离晏辞做自己,或者放弃从前的自己去做晏辞。
从喜初来东都,并没有合适的身份和住处,晏辞便吩咐丁四将他安排到和晏府一街之隔的客栈里。
从喜听了却不乐意了,他指着丁四道:“他能住在府里,为什么我要去住客栈,我不,我也要住在府里。”
丁四手中的剑险些出鞘,看着一脸无赖样的少年冷道:“姑娘的院子,岂能留宿外男!”
从喜瞪了一眼丁四,“你不是外男吗,你不也住这。”
“我是姑娘的侍从,敢问你又是何身份?”
“我?我是姑娘的大夫,这总可以了吧。”
“不行!”
坐在屋里的晏辞被这两人吵的头大,“你们两个,一起去客栈住吧。”
话一出,争吵的不相上下的两个人顿时都噤了声,大眼瞪小眼的看着对方,谁都不服气。
丁四和从喜不同,他跟随晏辞有些日子了,知道晏辞的脾气,话既说了,就是认真的,也不做辩驳,朝屋里的晏辞抱了抱拳,转身就朝院门走去。
看到丁四真的走了,从喜还想着向晏辞求情留下来的心思也息了,内心挣扎了一下,最终也离开了流芳院。
站在晏辞身边的春枝看着离开的两个人,忍不住问道,“姑娘您为什么不留从神医呢,连带着丁四也给赶出去了。”
“留他?你看他那模样,留了他在院中被父亲母亲看见,我说的清吗?”
至于让丁四一块,那是想让丁四盯着从喜,以免从喜在外面惹事。
但这个就没有和春枝说的必要了,只要丁四明白就行。
听到晏辞的话,春枝脸色红了红,声音低低的回了一句:“姑娘说的是。”
想着那个被姑娘费了好大功夫才寻来的从神医,年纪轻轻相貌堂堂,若非有谢小侯爷在先,他和自家姑娘倒也般配,要是真的被老爷夫人看见,真的就说不清楚了。
朝凤殿,萧翎有些焦急的等着打探消息的银露回来,都一个时辰过去了,银露始终没有回来。
在一旁伺候的银霜走过来轻声安抚萧翎,“娘娘别急,银露许是遇上了事耽误了,我让人出去找找。”
银霜正准备派个小丫鬟出门去看看,萧翎猛然抬起手制止了银霜,眉头皱起,目光紧紧的盯着门口。
而此时,银霜也看到了从外面走来的一队人,领头的正是禁军统领周楚。
周楚虽然是禁军统领,有在后宫行走之权,可如此贸然的闯到朝凤殿,也是不合规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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