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别就是将近两个月,孟揽月一直都不知道他做什么去了,大半夜的忽然回营,是凑巧还是遇到了什么事儿?
就在她思虑间,只见一辆马车也跟在小队后面快速的进入了大营。马车不大,但却是双马驾车,仅仅在她视线当中一闪,就进入了她的视线死角,看不见了。
马车?白无夜是从来不坐马车的,即便受伤了,他也骑马,这一点孟揽月是知道的。除非,他行动不便到连马都骑不了,兴许会坐马车。
若真是如此,那就说明他可能是病了亦或是受伤。
想了想,孟揽月继续回身做手头上的事儿,若白无夜真的受伤了,下一刻就会有人过来找她。
费劲儿的把熔药炉里的铜盘拽出来大半,那融在一起的药也进入了视线当中。用另一只手把早就挂在腰带上的小钩子拿出来,勾住那热烫的融在一起的药膏,很轻松的就拽了起来。
拽出来,然后便撇了下去,下面流香端着铁盘,极快的一伸手,那掉下来的药正好落在她手中的铁盘里,发出清脆的响声。
“小姐,奴婢接住啦。”这次没失误,流香开心的很。
“干得不错,再接再厉。”边说着,孟揽月把铜盘推进去,然后一步一步的顺着梯子下来了。
流香走到一旁的木架上开始把药膏定量成型,这些事情她做的极其顺手,而且药量掌握的特别好,比柏前有天分的多。
看了一眼医帐的方向,静悄悄的,并无人出现。
几不可微的皱眉,没有人过来,或许就说明那马车里不是白无夜,而是别人。
可是什么人能够坐着马车进入大营呢?总不会是白天齐吧?
但白天齐从来不离开草流城,他也没什么理由来西疆,这个可能可以排除。
直至流香将药膏都定量成型又装在了盒子里,始终无人过来。孟揽月也不再去研究,便与流香返回了营帐,睡觉。
一觉到天亮,无人来打扰。太阳升起来,孟揽月和流香吃了早饭便去了医帐,开始做今天的事情。
“晌午过后咱俩去趟后山,看看那些药材都生长的怎么样了。”孟揽月很担心它们会不适应,若是有要死了的趋势,她就得赶紧把能用的部位拿到手,免得全部腐烂,就都浪费了。
流香点点头,一边在药柜前匆忙的抓药。
“师父。”蓦地,柏前窜进医帐,匆匆忙忙的跑到孟揽月面前。
上下看了他一番,孟揽月不禁摇头,“一大早就偷懒,跑哪儿去了?”
“师父,大事不好了。”柏前眼睛睁的大,看他的样子,好像真的出了什么大事儿。
抓药的流香亦是听到了,扭头看过来,“是不是又打仗了?”
“是啊,难不成高卫那变态又搞突袭了?”高卫搞突袭,这种事很有可能发生。
柏前立即摇头,“不是,是王爷回来了。”
“我知道。”点头,她半夜的时候就知道了。
“可是师父你知道么?王爷这次带回来一个女人。”柏前的眼睛睁得更大了,这事儿他肯定孟揽月不知道,要是知道了,她还能这么淡定?
闻言,孟揽月果然愣了一下,“女人?”
“是啊,还特意把一个营帐空了出来,又搬进去了一张特别好的床,还有柜子,桌椅,还有一把那么长的琴。”说着,柏前边比比划划。
回想起昨晚看到的那辆马车,孟揽月恍然,那马车里坐着的想必就是柏前说的那个女人。
微微点头,“有说是什么人么?”坐下,她面色无波。
柏前摇摇头,“我也没打听出来,但是这大营里可从来没发生过这种事儿。以前有女人进来,那都是被贬到这里的,都直接去了那头。再来就是师父和流香了,但当时的排场也没多大。这次可不一样,我还以为是什么娘娘驾到了呢。”他说的不乏夸张,但也大多数属实。
“我去找杨大头打听打听。”流香从药柜后跑出来,还没等孟揽月叫住她,她就窜出了医帐。
“来了个女人,瞧把你们俩忙的,又不是没见过女人。该干什么干什么去,到了可以让咱们知道的时候,就自然知道了。”嘴上这么说,可孟揽月心里也不免嘀咕,白无夜连续一个多月不见踪影,这会儿忽然回来却带回来一个女人,莫不是这咸蛋开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