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卫司道:“您是李雁的家属么,请先做一下登记——”
话音未落,傅纪书已经单手从怀里摸出了军部的证件。
李雁忙去抓他的手腕,小声道:“你做什么!”
不是说有帝国的奸细在这里盯着,就等着他露面方便动手袭击吗?
他虽然不曾表现,但心里一直念着,因此出行时还仔细遮掩了腺体,怕被人知道傅纪书在这里。
谁承想傅纪书反倒自己来了。
他不是找的封志吗?
李雁忽然一个激灵,彻底清醒了,“我不是叫的封志,你不会是来接你老情人的吧?”
傅纪书垂眼看着他,大概有些无奈,轻轻叹口气,却将手里证件展示给警卫司,道:“中央星第三支部上将傅纪书,李雁是我伴侣。”
警卫司恭敬地行了军礼,“劳烦傅上将走一趟。”
如今正是战争频繁的日子,整个联邦都依赖军部的庇佑,傅纪书的权利要比李雁想象中还大。
手续被省略之后,傅纪书便带着李雁往外走,与翘着二郎腿坐在一旁微笑的阿斯洛对视了一眼,但很快便转开了视线。
阿斯洛道:“哎呀,老情人还比不上一个替身重要么?”
李雁微微蹙眉,想起那时在路边和阿斯洛动手前,对方录下的音。
思绪还未散去,果然听阿斯洛道:“你知道你的这位……伴侣。”
最后两个字咬得很重,他停顿了一下,很快又接着说:“在你来之前,他可是在咖啡厅与一个小alpha眉来眼去的,而且——”
“我知道。傅纪书打断他,语气平静。
阿斯洛愣了愣,又道:“他还说——”
“我也知道。”
“……”
李雁也有些茫然,他的腿还在发麻,走不快,于是刚出了门傅纪书便蹲下了身,将他背起来。
李雁嘟囔道:“你肩上伤好了?”
“嗯。”
“不信。”
李雁已经有些困倦了,伏在对方的后背上,迷迷糊糊说话,问:“怎么是你来?封志呢?”
傅纪书没说话。
李雁又问:“你把他怎么了?他只是个学生,又笨,没干什么坏事。”
“李雁,”傅纪书的声音从后背处听到总觉得闷,带着一些颤动,多少还有点不高兴,“在你心里我就是拿着学生出气的人吗?”
“所以你现在要生我的气吗?”李雁强词夺理,“只许你有个老情人见面,我还不能找个新欢了?”
“……”
傅纪书沉默了半晌,直到回了019号,关上屋门,他才道:“我和他没有过婚约。”
李雁故意呛他,“哦,听你语气还挺遗憾的是吧。”
窗外冬风呼啸,拍着窗户,客厅里只开了一盏壁灯,光线温暖又柔和。
暖气暖热了李雁冻得僵硬的肢体,却愈发疲倦起来,瘫在沙发上不愿动弹。
傅纪书给他换了鞋,洗过手,带着微微湿气走到他身前来,高大的身躯挡住了光线,投下的阴影将李雁彻底笼罩。
他恹恹地掀起眼皮,瞧着傅纪书俯身解开他的衬衫纽扣,将其脱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