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今天一早,荣儿就和冬伯说了想去看看那兔子。
洞里十分安静,那半片蛇根草被吃得清光。兔子睡在枯叶堆上,身子已经僵硬。
“这兔子死了?”青明惊呼,蹲下身细细检查,它身子僵硬冰冷,的确是死了。
荣儿和冬伯觉得很意外,不过四天光景,那神仙般的兔子就死了?简直不敢相信。
冬伯查看了一下四周,除了那片被啃光的草,没有异常。
荣儿眉头微拧,“难道它是饿死的?”
“怎么可能饿死?外面还有那么鲜美的青草,即使不如蛇根草仙灵,但饱肚却是可以。”冬伯摇摇头,蹲下来细细地看兔子身体。
“是老死的了。瞧这脚趾,都老化秃了。”冬件肯定的道。
“埋了它吧。就在这里为它挖个坑。”青明拿起锄头刨开厚厚的枯树叶。
“等等!”荣儿深思片刻,却是和小小北在暗暗商量此事。
“烧了它看看有没有灵骨。”小小北提议。
反正都死了,埋和烧都是一回事。
“还是火葬吧。”荣儿对冬伯说。
冬伯很聪明,“去外面烧,看看它是不是成仙了。”
青明装一背枯叶,冬伯拎着死兔子,在洞外找个地方,将它烧为灰烬。
“还真有个东西。”冬伯用根枯枝在灰里掏一阵,掏出几块骨头状的东西,到瀑布下洗干净,有三块是骨头,有一个是舍利状的灵骨,颜色红红的象个拇指般大的扁圆珠子。
“难怪你梦见这兔子化为一道血光,原来体内有颗红色的舍利珠。这兔子也算是成仙了。这珠子你好好收着吧,也许将来有用。”冬件喜悦地把珠子递给荣儿。
“这兔子和三小姐真是有缘呀。”青明觉得好生神奇。
荣儿庄重地捧着珠子,对着阳光看了一阵,才道,“青明,还是挖个坑把它的灰埋了吧。”
“哪里来哪里去,这兔子有仙气。不如把骨灰撒在那蛇根草地上,也许过阵那里会长更多的蛇根草出来。”冬件道。
荣儿点点头,“只可惜没备点香烛来。”
冬伯道,“改日再来时,再为它敬上些香烛吧。”
只好如此。
处理好兔子的后事,三人沿路慢慢回去,边走边采些草药。半下午后,回到居住的树林,远远地看到陶冶他们正在收工。
“亭子搭好了?”青明高兴地说。
“荣儿,快来看看新亭。”秦风在亭子下边大叫。
亭子有丈余见方,中间放了一个简易的石桌,四周都是石座。
“这下雨天,中山公子也可以出来透气了。”青明在夏中山面前还是毕恭毕敬,一丝一毫不敢随意。
“给你说多少次了,你才满了十五,青梅都叫我哥哥,你不要太分生。”夏中山轻轻敲了下青明的头。
青明还是不敢造次,恭敬地点点头,退到一边。
有信闻到青明身上有火烟味,看看荣儿,没有多问。
“搭亭子比建木屋快。明天我们先把东面的亭子搭好,逢雨天时,大家有个作乐的地方。”陶冶笑道。
“明天我和你们一起干。”夏中山抬一下,无意间露出手指上的血泡。
秦风一惊,“二公子,你手上起血泡了。”
夏中山把手放到背后,脸上微红,“区区皮毛之损,不算什么事。倒是荣儿他们又去深谷里寻药,累了一天。”
“我屋里有药,擦点药,过两天就疤。明天,你别再跟我们干活了。毕竟,你身体还不够结实。”陶治拿起夏中山的手看了看,十个手指上起了很多泡,破了好几处皮。
荣儿看了看那双手,点头道,“中山兄是需要劳动,但也不能太过。还是慢慢来吧。有信哥,你和秦风快带他回去,好好清洗一下,然后上些药,得用干净的布缠一缠,以够感染。”
夏中山直摆手,“陶冶他们手上的血泡可是从没好过几天。”
“我们是粗人,小伤不妨事,早就磨习惯了。”陶冶摊开粗大的手,和他一比,夏中山的的手象个女人一样白嫩。
“就这样。明天中山兄别再干活。”荣儿表情一严,透出股肃然之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