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红梅,河西村一介小小妇人,今天也算是开了眼。
堂堂县令公子的贴身小厮,带着四、五个捕快,就在她回村的路上,被人砍了。
活该!
谁让他鼻孔朝天,还不给自己赏钱的!
自己一早在村里找小虎,遇上杜空青便搭车去了县城,身上一文钱都没带。
牛叔的牛车也没赶上,赏钱没拿到,雇不起车子。
她走的腿都快断了,才走到河西村。
自从李小虎失踪后,于红梅日夜在家里闹,抱怨李泉不应该让李小虎自己一个人从县城走回来,所以才失踪了。
李泉后来为了躲清静,便到益州打工去了,几个月都不回来,家里只有于红梅一个人。
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于红梅就会听到李小虎在叫她,说自己好疼,让于红梅早点找到他。
于红梅几乎夜夜睡不安稳,耳边一直出现李小虎的惨叫声。
回到家的于红梅正想把昨天的剩饭拿出来热一热,院子里却响起了敲门声。
“砰砰砰!”
敲了三下,便不再敲了。
于红梅眉头一皱,李泉没说今天要回来呀!
打开门一看,果然不是李泉,还是位稀客!
于红梅没有说话,对面的人主动开了口。
“听说你今天搭我的马车去县城了?”洛小苒问道。
“呵呵呵!”于红梅阴阳怪气地笑了起来。
“洛小姐家大业大的,难不成是想向我讨要区区几文钱的车费?”
“这倒不是,只是我今天无意间发现了一件事,思来想去,还是决定要告诉你。”
于红梅这才发现洛小苒的旁边竟然放了一口箱子,不知道里面装的什么。
“你能有什么事同我说的?”于红梅竟然摆上了谱。
洛小苒直接抱起身边的红箱子,没等于红梅反应过来,就进了她家。
“你这是私闯民宅!”于红梅在后面叫嚷道。
洛小苒将箱子轻轻放在地上,转头看向于红梅,眼神锐利:
“今天早晨,你去了县衙,然后安如泉的人就闯进杜空青家中,这不是巧合吧?”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于红梅警惕地往后退了一步,拒不承认自己的所作所为。
“我没有要兴师问罪的意思,更何况该找你兴师问罪的,不是我。”洛小苒意有所指地说。
于红梅双眸微眯,看向洛小苒的目光有些不善。
洛小苒并不在意她的态度,指着自己抱进来的红箱子问道:
“看看,觉得眼熟吗?”
“没见过。”于红梅只瞥了一眼,不感兴趣。
洛小苒继续循循善诱道:“你见过的,就在今天早晨,县衙门外。”
经过洛小苒的提醒,于红梅想起确实见到安如泉的小厮带着两个人抬了一口箱子出来,好像和这个箱子是一个款式。
但是她不能承认,一旦承认自己去了县衙,不就是变相承认是她告密的吗?
于红梅的这点小心思,洛小苒怎么会不明白,她没有继续问下去,而是接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