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萌以一种孕妇不能用的动作迅速跳下暖炕,无视了虞月卓伸来的手,扑到容颜面前,怜惜无比地捧着她的脸,心疼道:阿颜,你的脸怎么了?”
无碍。”容颜声音轻慢,似乎并未将之放在心头,既管这种伤对这时代的女子来说,已算是毁容了,但她估计一辈子会呆在医女局,不会出宫婚配,所以觉得这伤也无足轻重了。可是,还是让阿萌心疼了一下,不为她的伤,而是为她漫不经心的态度。
这要有多么不在意,一个女子才会对可能毁容的伤都不在意呢?
容颜伸手压下阿萌的手,偏首便见到俊雅的男子眯着眼睛瞧来,虽然笑语晏晏,但她仍是感觉到男人笑容下的黑暗,所以很有自知之明地将快扑到自已怀里的孕妇给轻轻推开,将之送回同样下了暖炕的男人手上。
不用担心,很快就会好的,伤口好后痕迹会很浅,不会看得出来。”
闻言,阿萌放心了,正想怒问是谁那边大胆敢伤她的好友,她要诅咒那货喝水都噎着时,某人不打自招了。
是我伤的呢。”
清澈的声音响起,阿萌和虞月卓直接望向不甘为背景色的阎离尘,见他难得地勾了下唇角——虽然这笑看起来实在是太过冰冷,但也算是笑了,让他们都有种惊悚感。
阿萌胆子小,不敢明目张胆对上同样变态级别的阎离尘,只好使劲儿地在某人腰上掐了一下,心里抱怨着他的ròu未免太硬了,她最近的指甲都被剪了,不好掐人哎。
阿尘,发生什么事了?”虞月卓迫于自家孕妇的猫爪子,只能出面问个清楚。
阎离尘很不客气地坐下,接过丫环送上来热茶,慢慢喝了口,开口道:没什么,她就是半年前扒了我的衣服抢了我钱的人。”
……”
然后又补充道:所以她要对我负责!”语不惊人死不休估计就是阎离尘这种人。
阿萌纠结:=__=!所谓的负责不会是她所想的那般吧?
你将他想得太高贵了。”虞月卓淡定地否定了她正常人的思路。
阎离尘看了他们一眼,阿萌可耻的发现自已好像在他的眼里看到了不满,可能么?果然,阎离尘说了:月卓,你又忘记我教你的了么?既然她敬酒不想喝,就让她喝罚酒。对我负责不过是赖上她的第一步,直到将她的家财都败光才算负责完,到时就可以让她解脱了。”
……太邪恶了。”阿萌囧着脸说。
对!”虞月卓点头,正色对阿萌说:所以这种无耻又邪恶的人,你以后得提防,不要乱相信他的话。”
……我知道了。”
容颜径自将身上沾雪的披风退下来jiāo到丫环手里,很淡定地无视了这几个囧货的话,简单地处理了下脸上的伤。
所以说,某人自从怀孕后,也开始往囧货方面发展了。
而阿萌自然有一种无所谓的担心,这两人表现得太淡定了,使得阿萌这个外人纠结得不行,意识到他们两人的事情已经不是自已这个素来爹不疼娘不爱老天也看不顺眼让她倒霉的人能管的,于是果断决定她还是背后偷偷诅咒一下阎离尘好了,算是为阿颜报个小仇,毕竟作为一个男人去伤一个女人实在是令人发指,特别是阎离尘曾经还想要直接毁了阿颜的手脚筋脉让她做个废人时……
这么一想,阿萌觉得这两人怎么看都像是有不共戴天之仇的仇人啊。
别乱想了,脑子不累么?”
虞月卓捏了捏阿萌的ròu乎乎的脸,然后示意容颜过来给她检查身体。
你什么意思?”阿萌怒道,什么叫脑子不累么?”当她的脑容量很小么?
虞月卓笑眯眯的,就是字面上的意思,想太多对孩子不好呢,难道你想让我担心?”
闻言,阿萌蔫了。让他担心神马的……这真是件痛苦的事情,正常人都不能忍受啊。
容颜带着阿萌进了内室检查身体去了,留下两男人在偏厅里坐着喝茶。阎离尘原本是也想进去的,不过被外表笑得十分风光霁月内里里却万分yīn暗邪恶的将军给拦下了。
你想做什么?”虞月卓心中一片醋意。
近距离观察。”
什么?”
阎离尘回望他,说道:我觉得那个人给我的感觉很奇怪,所以我想去观察一下,看看她是不是我要找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