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的酒还是得喝。”段非凡笑笑。
“就你是江阔同级的吧,”江总也低声说,“我看那几个同学应该不是。”
江阔一挑眉毛,聊得这么欢也没忘了观察。
“是,江总厉害,”段非凡点头,“其实我跟他们本来是一级的,但是我休学了,所以就跟江阔同级了。”
“休学?”江总问。
“他,护校英雄,新生代表,休学是因为受伤了,现在是享受单间待遇的校园名人。”江阔被夹在他俩中间,也不能一句话不说,此时只能担任起解说,顺便吹吹牛,以证明这学校并不是江总以为的那样,学生也有好样的。
“哦?”江总上下打量了一下段非凡,“这可不简单,一般人做不到。”
段非凡看了江阔一眼,又冲江总谦虚地笑了笑,帮他倒上了酒:“其实也没有那么夸张,碰上了。”
吃得差不多的时候,江总有电话进来。
大家顿时安静下来了,江总一边起身一边冲他们抬了抬下巴:“你们聊着,不用管我。”
他出了包厢之后,大家的声音才又一下扬了起来。
“江阔,你爸爸很牛啊。”刘胖说。
“听人吹牛是不是很过瘾。”江阔说。
“那也不是吹牛,”丁哲说,“这要是卢浩波这么说,就是吹牛,你家那么大一份产业在呢,能叫吹牛吗?”
“你们还是天真……”江阔话没说完,江总又推门进来了。
“不好意思各位,”江总说,“我这有个挺重要的人得见……我司机已经过来了。”
“江总你忙你的去。”几个人都站了起来。
“实在不好意思,本来聊得挺愉快的,这还没聊够呢。”江总歉意地笑笑,“你们继续!小丁,你要摸摸车吗?”
“啊!”丁哲立马应了一声,“您不赶时间吗?”
“赶得了多久,着急忙慌冲出来的时间,等几个红灯就废了。”江总说。
丁哲是真的跟谁都自来熟,直接欢天喜地就跟着江总出去了。
江阔也跟出了包厢,江总侧过身:“你别跟下去了,回去吃吧。”
“你是真的有事儿?”江阔问。
“没什么重要的事,”江总笑了笑,低声说,“我在这儿,怕你们聊不痛快,反正我也吃饱了,刘叔到停车场了,就不让他一直等着了。”
“你别结账啊,”江阔交待,“这顿是丁哲请的。”
“知道了,”江总说,“你找机会再还回去。”
“嗯。”江阔应了一声。
“三千五,”江总拍拍他肩膀,“你现在每月只有三千五,别忘了,儿子,请客的话注意消费,别一顿就请光了。”
“……知道了。”江阔叹气。
回到包厢的时候,董昆正拿着酒瓶看着,看到他进来,董昆晃了晃瓶子:“你爸挺够意思的,儿子的同学,还拿这么好的酒。”
“他也没有不好的酒。”江阔坐到椅子上,往后一靠,脑袋仰着,伸长了腿用力舒出了一口气。
“你爸挺好的,一点儿架子没有,”孙季说,“怎么感觉你都不怎么跟他说话?”
“我来学校之前跟他闹了一个多月,车都被他锁了,所有娱乐都让他断了,反正就不想让我来上这个学,”江阔叹气,“我妈还帮着他,我好容易才找到机会跑出来的。”
“我靠,我说你怎么行李都没有呢,”刘胖愣了,“你爸看上去很温和啊,能干这么强硬的事?”
“他说打断我腿的时候也是很和气地说的,”江阔说,“还微笑呢。”
“那……丁哲不会有危险吧?”董昆说。
“能摸到车,被微笑着打断一条腿算什么。”孙季说。
一帮人顿时一阵狂笑。
“这回你爸过来,”段非凡凑近低声问,“是来讲和的吗?”
“不算,”江阔说,“只是我不服软,他就换个方向而已,老狐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