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陌看她一眼,脑洞大开地猜测着:“或许就是因为王爷的本事比较大,所以他们不敢往王爷的头上栽。”
楚寒筝一听气得双眉乱跳:“合着我就是个软柿子,谁捏谁算是吧?”
蓝夜云沉吟着:“他们说火是阿筝放的,除了不曾烧到靖远侯府,还有什么证据?”
“没了。”苍陌摇头,“但只是这一点已经足够要命了,所以百姓们越传越玄,不少人已经开始怀疑王妃的身份,说她是……”
下面的话显然不大中听,他突然住了口,楚寒筝已手扶眉心说了下去:“妖孽?神仙?鬼怪?”
“差不多。”苍陌哼了一声,“总之他们就说王妃并非常人,有呼风唤雨、飞沙走石之能。”
楚寒筝双眉一挑:“我若真有那么大的本事就好了,一把火烧死那些人渣,还人间以太平盛世。”
“既是传言,便暂时不必理会。”容毓朗也是眉头微皱,不过唇角依然保持着优雅的微笑,“无论如何,王爷与王妃的大婚之喜不能耽误,否则留给百姓的话柄岂不就更多了?”
“没错!”苍陌深表赞同,一副比蓝夜云还要猴急的样子,“王爷和王妃的大婚不能耽误,莫说是下雨,就算天上下刀子,这事儿明日也必须完成,没有任何人能阻拦!”
说完,他还特意瞟了沈醉欢一眼,后者立刻满脸无辜:“你看我是什么意思?我又不曾散播什么谣言。”
“我知道。”苍陌翻个白眼,“我看你的意思就是,没有人能阻拦王爷和王妃的大婚之喜!”
沈醉欢将他瞟过来的眼神瞟给蓝夜云,笑得那叫一个“老奸巨猾”:“这事儿,你说了不算。”
苍陌双眉一跳,蓝夜云已经开口:“无风不起浪,事出必有因,天火之事的确处处透着诡异,我现在最担心的就是他们的确是冲阿筝来的……”
“为什么?”楚寒筝快疯了,“自从穿……自从不再痴傻,我一贯以治病救人为己任,没觉得犯下了多少十恶不赦的罪过,怎么就有那么多人想要置我于死地?我上辈子祖坟埋错了地方不成?”
蓝夜云笑笑:“树欲静而风不止,难道全是树的责任?别想那么多,既然是我的人了,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记住,明日你就是我的新娘!”
楚寒筝微微叹了口气:“好吧,无论如何,这总是个好消息。既如此,我先回去了,等你的八抬大轿来接我。”
明日就是蓝夜云和楚寒筝的大喜之日,靖远侯府上下早就已经忙碌了起来,尽管有之前的那场天火引来的一些流言蜚语,却也并不妨碍府中到处一片喜气洋洋。
尤其是楚玉祁,他是第一个真心替楚寒筝感到欢喜的人,是以不辞辛劳地亲自指挥众人忙这忙那,务求明天的大婚不出现任何差错。
正忙碌间,他忽然看到贺兰柳从旁边走过,便问了一声:“阿柳,交代你的事情都忙的差不多了吧?”
两人之间隔得并不远,贺兰柳竟仿佛不曾听见一般,依旧呆呆愣愣地慢慢往前走着,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
楚玉祁皱了皱眉,不得不提高了声音:“阿柳,我跟你说话呢!”
贺兰柳吓了一跳,竟然本能地哆嗦了一下:“啊……啊!什么?老爷你、你什么时候来的?”
“什么叫我什么时候来的,我不是一直在这里吗?”楚玉祁的眉头皱得更紧,脸上却有着掩饰不住的担心,“你这是怎么了?魂不守舍的。”
贺兰柳勉强想要笑一笑,最终却是失败了,反而眼圈一红,忍不住低声啜泣起来:“老爷,现在寒笙还下落不明,生死未卜,你说我这做娘的,可不就是魂不守舍吗?”楚玉祁闻言不由叹了口气。自从那天发现楚寒笙莫名其妙地失踪,他倒是立刻派了人手出去追赶,几天之后,这帮人却是空手而回。无奈之下,他只得暂时作罢,却又因为实在太过担心,也曾委托他在各
地的朋友帮忙留意,可惜直到今日都没有任何消息传回。不过,这毕竟是楚寒笙自己太不懂事,再加上明天又是楚寒筝大喜的日子,楚玉祁实在不愿横生枝节,便好心劝慰了几句:“阿柳,我知道你替寒笙担心,不过她既然只是出去散散心,想必用不了多久就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