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先生,您还记得我吗?我是安盛集团的温蒂啊!真没想到竟然会在这里见到您……”
看着那曾经在电话当中发出惊惧呼救声的女人满心欢喜的向自己走过来,我不禁微微的后撤了半步,哪怕我是一位三阶中段的星愿术师。
毫无疑问的是,在我的记忆当中并不存在这么一个名为温蒂的女人,她也没被在系统的前情提要里所提及。
我理应是不认识对方的。
但温蒂似乎真的曾经和我有过那么一番难以忘怀的前尘往事,说起曾经的那些个人设内容来可谓是头头是道,这让我不禁有些怀疑是不是系统隐藏了什么人物信息,所以艺高人胆大的与之其回到了那间门牌号为临平大厦602的房间内。
来到临平大厦602,环顾四周,这里看起来并不像是曾经发生过什么血腥场面,房屋内也并不存在有什么点缀有细碎白花的事物,就连那红色高跟鞋似乎都只是对方今天恰巧在穿着着,鞋柜前还散乱的摆放有许多各式各样的鞋靴,里面还有几缕大概是在前几天才被替换下来的衣袜。
“来来来,萧先生,赶快进屋里坐下,我去给你倒杯水,有什么招待不周的地方还请见谅,一个人住习惯了,难免屋子里会显得有些杂乱。”
虽然对方嘴上这么说着,但在我看来,这间屋子其实干净整洁的不像话,甚至于都没有半点烟火气,就好像是生活在这里的人儿从来都不需要开火做饭一样。
如此反常的景象让我在进入到房间内以后显得非常拘谨,但偏偏说不出对方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所以我还是打算对其稍作试探,然后再从长计议。
那大体上是一番中规中矩的谈话,无非是彼此之间讨论一下对方最近的工作、感情状况等等。
这让我每每回想起自己的任务内容都有些怀疑当天夜里在公司内所接到的那通求救电话到底是不是自己的幻听。
出于谨慎,我并没有在这里逗留太久,而是回家尝试着着手去将这大半月里自己经手的几份客户目标都汇总到了一起。
他们当中有男有女,也不好说公司到底是怎么运作的,但是迄今为止并没有任何一位顾客找上门来,似乎所有的订单全部都在一周以内被项目部的员工们给妥善完成了。
为此,在接下来的几天里,我一边和这些个早晚都会成为受害者的用户标的们进行着接触,一边防范着有可能的灾厄侵袭。
直到我接收到副本主线任务的第一周周末,我才算是真真切切的见到了那些个温蒂在求救电话里所描绘的“东西”。
那是在一位刚刚成为我们公司客户目标没两天的拜金女的住所旁。
对方之所以会成为我们公司的客户目标,那是因为她和一位城里有名的达官贵人有染,恬不知耻的想要对方给她一个名份,并且要挟他离婚再娶,否则就让其身败名裂。
当天夜里,心有所动的我潜伏在拜金女回家的必经之路上。
也就是一晃神的功夫,在那位醉酒晚归的拜金女身后就蓦地出现了一个长有苗条身影、浑身被笼罩在一片灰雾当中、令人看不真切的神秘人。
这个神秘人的绝大多数身体都和拜金女于灯光下连结在一起,就好像是对方的影子似的,在旁人的视角里就好像她们乃是一个先天畸形的双胞胎,但是拜金女就好像是对此全无所觉一般,仍旧那么自顾自的走着。
从我的视角当中,我可以清楚的看到那个神秘人正杵着拜金女的身体拼命的向外挣扎着、撕扯着那位拜金女的血肉并且将之其一部分衣物给划归到自己的身体当中。
在那一瞬间,彷佛有种莫大的惊惧于顷刻之间就笼罩了我的周身,让我不由得想起了温蒂在求救电话当中所说的红色高跟鞋以及那抹染有细碎白花的究竟是什么东西。
也是在那一刻,我忽然明晰到了一个事实,那就是温蒂,乃至于是那些个已经被这种超脱于对方身体内的神秘生物给蚕食殆尽的人们已经没救了,系统任务要求我去拯救的是那些个类似于拜金女这般的、尚且并未被这些个潜伏在人们影子当中的诡异生物们给神不知鬼不觉所替换掉的其余人等。
念及此处,我毫不犹豫的就出现在了拜金女的身后,并且将自己的精神术式打向了那个依附于对方身体之侧的妖魔鬼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