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严的太极殿内。
以尚书令王纯修为代表,包括礼部尚书、兵部尚书,诸位侍郎,御史大夫、左右卫大将军,甚至是隋国公和安国公,将近半数的朝臣,竟然都出列,为凌宁站队请旨,希望魏皇能答应凌宁就藩凉州的提议。
魏皇的好心情瞬间没了,他脸色阴沉,瞪了逆子凌宁一眼后,看他那得意洋洋的模样,真想冲下去,把他的耳朵拧上几圈。
这个傻儿子啊,这是被人算计了。
魏皇立即扫向太子、秦王和燕王,只见三人一脸错愕,一副惊讶和意外的表情,好像朝臣的行为和他们毫无关系。
但他们的表情岂能骗过魏皇?
魏皇知道,就是他们三人搞的鬼,要把凌宁送去凉州。
这让魏皇甚是反感,但是转念一想,凌宁打了太子,打了秦王,他们何时受过这种遭遇,所以算计凌宁也无可厚非。
归根结底,还是凌宁不聪明,人家挖个坑,他就往坑里跳。
想到这儿,
魏皇重重咳嗽了一声,让进言的朝臣安静下来,然后说道:“凉州位置险要,北接匈奴,西临西域,南毗姜国,乃是大魏西北方的咽喉要地,必须派遣一位胆大且心细的人坐镇。”
“宁王虽然勇猛,但细致上面有些欠缺,他比较鲁莽,并不合适。”
王纯修却道:“陛下,宁王殿下神勇威猛,有万夫不当之勇,乃是坐镇凉州的最佳人选,必能威慑外族。陛下担心宁王殿下鲁莽,微臣觉得可以派遣合适的长史随行,为宁王殿下出谋划策。”
“陛下,王尚书所言极是。微臣觉得鸿胪寺少卿李文优比较合适!”吏部尚书提议道。
安国公吴钟应早就想为儿子报仇,如今正好落井下石,说道:“是啊陛下,前段时间,李文优和宁王殿下配合得非常好,让李文优担任长史最为合适,正好给李文优戴罪立功的机会。”
魏皇眯着眼睛,这才明白前段时间御史为何要弹劾李文优,原来为了现在,果然好算计。
“长史的事暂且不提,在朕看来,宁王并不适合前往凉州就藩,此事不必在议。”魏皇立即反驳道。
显然,魏皇要力排众议,独断专行此事。
这个时候,御史大夫贾天仁出列,开始做起了谏臣:“陛下,宁王殿下戍卫凉州,有利于边关稳固,殿下岂能因为疼爱宁王,便独断专行呢?”
“陛下啊,皇子戍卫边关乃是大魏祖训,陛下若是因为担心凌宁安危,便不许他戍卫边关,如何对得起先皇定下的规矩?如何让天下将士信服,如何让以后的皇子安心戍卫边关?”
“恳请陛下恩准,不然臣死谏!”
随着御史大夫死谏,其他一众御史皆是如此。
“父皇,让儿臣前往凉州吧。”凌宁虽然知道这个做法不道德,但为了自己的目的,只能委屈陛下了。
此刻的魏皇咬紧了牙关。
万万没想到,这群朝臣为了对付凌宁这个逆子,竟然开始了死谏。更可气的是凌宁这个逆子,竟然使劲往坑里跳,怎么都拉不回来。
以至于魏皇没有其他理由否决这件事。
魏皇虽是一国之君,但也要讲理,如果拿不出合适的理由便独断专行,如何治理天下?
难道要坦白凌宁憨傻,不堪大用吗?
魏皇还很看重皇家颜面。
就在魏皇无奈时,立即看到了一言不发的门下侍中欧阳牛马,这让他眼前一亮。
是啊,怎么忘了他。
凌宁和楚红袖已经赐婚,那么欧阳牛马和凌宁便有了纽带连接,欧阳牛马为了外孙女,也不能让凌宁前往凉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