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到了开学的日子,徐栀不像其他同龄的新生,一门心思都扑在学习上,她不是来镀金旅游的二代子弟千金,更没有精力花在打扮穿搭上,只保持干净整洁,其他一律顾不上。
班里有同胞,一开始并不熟,后面混熟了徐栀话才多了几句,偶有来往,但他们私底下找她出去聚会逛街,她从来不去。
因为她知道,自己不是来玩的,更不是来享受的。
何况课余要去兼职工作,赚取生活费。
时间排得很紧很满。
入秋后,徐栀不舍得买衣服,后面怕生病才买了保暖的衣服,秋衣秋裤更是没有,还是王叔来了一个电话,说在国内寄了些生活用品给她,还问她为什么不用卡里的钱。
徐栀不解释不说话,原本就慢热内敛的性子被磨得更是一点棱角都没了。
王叔告诉她:“徐小姐,用不着跟自己过不去,卡里的钱足够你过得无忧无虑,夫人没想折磨你,你用不着跟自己过不去。”
“你要是有自尊心,又怎么和叙白勾搭在一起,之前夫人给你介绍的相亲对象不是很好么,圈子里那么多年轻有为的子弟,你一个都看不上,偏偏勾搭上最不该勾搭的。”
徐栀久久没有说话。
挂断电话,王叔脊背直冒冷汗,受伤的手腕绑上了石膏。
想起昨天傅叙白找到他,浑身仿佛透着瘆人的戾气,问他徐栀的行踪。
猜到傅叙白会找过来,想方设法躲着,没想到都这样了还是被找到。
怕被傅叙白查通讯记录,王叔每次给徐栀打电话都用别人的卡,十分谨慎和小心,做到这个份上,见到傅叙白,还是瘆了瘆。
到底长大了,是个铁骨铮铮的大男人了,不再是以前的小孩子。
王叔多少是有点怵的。
自从傅叙白和傅夫人撕破脸,傅叙白没再回过傅家,傅夫人的电话更是不接。
傅夫人还想撮合他和陈家千金,都没找着机会。
王叔只能笑呵呵应付他,让他别问了,问多少次也不会说。
傅叙白是没说什么,但打断了他的一条手,出手动作很快,什么都不管不顾了,更不会看在傅夫人的面子上手下留情,正因为傅夫人,下手更狠了。
傅叙白动完手,走之前留了一句:“徐栀要是少一根毫毛,我先从你们这帮狗腿子下手。”
傅夫人知道傅叙白动了王叔,怒不可待,随即倒是反应过来,徐栀似乎没动过卡里一分钱,这才安排王叔寄些生活用品过去。
又过了几天,傅夫人接到丈夫的电话,吃了一惊,“你说什么?叙白辞职了?”
傅父是第一个收到消息的,打电话找傅叙白,找不到人,于是一通电话打给傅夫人,“傅叙白他人呢?”
傅夫人心惊得厉害,此时正和几位夫人在看粤剧,舞台上装扮隆重的粤剧演员正在上演一出《君子桥》,傅夫人听得如痴如醉,傅父这一通电话让她出了一身冷汗,“我不清楚他在哪里。”
傅父同样气得不轻,撂下话来,“我明天回去一趟,赶紧联系他,让他滚回来。”
傅夫人定了定神,没有心情再看什么表演,匆忙和几位夫人道别离开,打电话给王叔,让他赶紧去找人。
国内的情况,远在m国的徐栀一无所知。
但从同学那看到几张照片。
照片上是一对男女,只一眼便认出来是傅叙白和叶繁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