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栀仿佛抓心挠肺的,有种说不上来的难受。
她好几次看傅叙白,总觉得该说点什么,或者为了昨晚说点什么,可他没有。
到了徐家门口,车子停稳,傅叙白拿出一个红包递给她,说:“那晚没给你的压岁钱。”
“压岁钱?”
“嗯。”
傅叙白没解释,按照桉城的习俗,没结婚是不需要给的,除非是给自己家里的晚辈,倒是可以例外。
“谢谢。”
傅叙白说:“到了,回去吧。”
徐栀打开车门,又回头看他,心里很复杂,应该说点什么,他很平静也很冷淡,她不太适应。
“还有什么事?”
对上徐栀的视线,傅叙白转过头。
徐栀摇头,“没有,昨晚不好意思,麻烦了。”
傅叙白说:“不用谢,够本了。”
徐栀:“……”
……
徐栀回到家里时,佣人和她说:“先生和太太都出门了,不在家里,徐栀小姐你昨晚去哪里了,怎么没回来?”
“昨晚和朋友聚会喝多了,在朋友家住了。”
“那头疼吗?怎么喝这么多,女孩子在外面喝酒要注意安全。”
“我知道了。”徐栀微微一笑,上楼去洗澡了。
昨晚虽然洗过澡,可后面在卧室又来了一次,头疼归头疼,昨晚发生的还是记得的,还有傅叙白睡完后的态度变得……让人更捉摸不透了。
是腻了么?
还是在生气?
徐栀不知道,越想越烦,从浴缸里起来,镜子倒映出她身上的惨状,简直不堪入目,他的热情和失控都不是假的,可是……刚刚的冷淡也不是假的。
都不像他平时百般纠缠的模样。
是真的腻了么?
……
徐栀想了半天没有理清楚,还是程安宁打来的电话打断她的思路,她急忙问程安宁:“你在哪里?”
“我现在在家。抱歉,栀栀,前天我不辞而别,我觉得有点丢人就躲起来了,不想被你看见我那么狼狈。”
“宁宁……我不会觉得你丢人,我只是心疼你。”
“我知道,是我自己的自尊心作祟,不过我现在没事了,你不用担心了。对了昨晚你和卓岸聚会了?卓岸说你喝多了被你小舅带走了,你现在怎么样,没事吧?”
“没事,已经清醒了。”徐栀刚穿上衣服,头发湿漉漉的,还没吹。
“你心情不好么?怎么又喝醉了。”程安宁了解她,心情不好的时候才会喝多。
“也没有,就是家里有点事。”徐栀含糊其辞,她不敢告诉程安宁,何况程安宁身体不好。
“栀栀,我能问你借点钱吗?”
“你说,你要多少?”
徐栀毫不犹豫,虽然她自己生活没有多好,不过跟程安宁比起来,她还算幸运的。
程安宁的母亲在周家没有话事权,还是个没有经济大权的全职太太,虽然周家对程安宁没有苛待,但毕竟是继女,隔着一层血缘,不会真让她做什么周家的千金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