捷豹跑车车头正对着的,是一栋旧式的老地主屋,就是那种有棱有角有瓦有墙有天井还带院子的旧式老屋。
这样的房子,确实如尚欣说的那样,又老又旧又破了,称之为古董都不为过,因为它少说超过百年的厉史了。
类似这样古老又破旧的老屋,在高楼大厦密布的深城已经十分罕见了,稀少的就像熊猫差不多,因为其它这样的老屋,几乎都被拆除了,要不改建成大楼,要不改建成商铺,再不然就成了高速。
像眼前这栋保持着原汁原味古色古香的老屋,真的是很难得了!
里面什么样子,尚欣与郝婞没进去看,不太清楚,但外面的围墙已经足够让她们皱眉了!
石灰涂抹的围墙上,斑驳脱落,一边稍为完好的还保留着毛爷爷的头像,下面依稀能看见一条红字标语,但写的什么已经看不清了,只能隐约看到“人民”两个字。
透过围墙,可以看见里面的老屋主体,黑瓦灰墙,悬梁挂栋,但因为脱漆掉色的缘故,显得十分的残旧。
这样的房子,郝婞怎么感觉就不论了,但尚欣显然是嫌弃得掉渣的!
然而严小开却是喜欢得不得了,还摆出了非这儿不住的姿态。
中午来这一片找房子的时候,严小开一眼就看到了这栋老屋,而且立即就对它产生了兴趣,围着转了一圈,他的心里就更加确定,如果落脚深城的话,再没有什么地方能比这里更合适了!
所以,他决定了,不论如何都要把它租下来,如果价钱合适,最好当然是把它给买下来。
只是,这栋老屋明显已经久无人居住,门窗虽然还算完好,可院内杂草丛生,垃圾遍布,根本就找不着人。
严小开心里有了主张,自然不会轻易放弃,沿着这条街一边找别的房子的时候,一边向别人打听这栋老屋的主人,最后好容易才终于找到了刚才那个老大娘。
只是,当严小开提出要租下这栋老屋的时候,那老大娘却不敢拍板,因为她并不是房东,房东早在八十年代初就带着全家移民到美利坚了,她只是代为看管的,而且二三十年过去了,一直也没有听说原主人有出租的打算。
严小开对这房子情有独钟,自然百般巧舌如簧,让老大娘无论如何联系上房东,租也好,卖也罢,让自己住进那里去,为了让老大娘真的去落实这件事,他还心疼的亲自掏腰包给了三百块的国际长途电话费。
所以,在尚欣把选择房子的权利交到他手上的时候,他第一时间就回到这里,找到那个老大娘。
功夫不费有心人,严小开的努力没有白费,那三百块也没有白花。
老大娘告诉他,她联系上房东的时候,把严小开的意思告诉了他,不过房东却一口回绝了,他不想出租,更不打算卖。
老大娘许是感念严小开那三百块钱的情份吧,称自己现在不再像过去那样,住在老屋的隔壁,而是隔了好几里路,而且自己年纪也大了,腿脚不利索,要过去照看不方便。况且房子现在也破旧残缺不看,再没人住,以后就要变成废墟了。
老房东听见她这样说,终于犹豫了起来。
老大娘感觉到他口头有些松动,这就进一步劝说,哪怕不是为了房租钱,也是要找人来看房子的,现在人家既然又给你看房子,还给你掏钱,何乐而为为呢?
在老大娘百般劝说之下,老屋房东终于点头了,答应把房子租给严小开,至于房租多少什么的,全由老大娘说了算,他现在在美利坚那边家大业大,在乎不了这几个小钱。
老大娘原本是打算二千块把老屋整个租给严小开的,不过在严小开一翻口蜜腹剑的讨价还价之下,最终答应了以一千二百块成交,租期为一年,交三个月租金外压一个月租金。
只是当尚欣知道这么破的一个老房子还要一千二的时候,立即又叫了起来,“傻阿大,你还敢再傻一点吗?人家明明把你当冤大头呢!”
掏出钥匙准备开门的严小开摇头说,“在你看来,我是当了冤大头。可是在我看来,却是捡了个大便宜。”
尚欣气得差点没吐血,“你还捡大便宜,你,你,你气死我了,你这个大笨蛋!你的脑袋里装的是什么,是豆浆还是糨糊啊?”
郝婞见严小开的脸拉下来了,生怕两人又吵起来,赶紧上前来拉着尚欣的手。
“尚小姐,你别急,俺觉得阿大是个中恳老实而且脑子灵活的人,他选这个房子,肯定有理由的,你别生气,先听他怎么说好吗?”
尚欣闷闷的哼一声,瞪着严小开说,“那好,你不是很能说的吗?你说啊,要是说不出个一二三来,那你自己住这儿,我回酒店去,咱们……分居!”
严小开差点就被气乐了,老子都没和你结婚,何谈分居呢?
不过他还是厚道的解释,“我之所以选择这个房子,无它,就是贪这儿的风水好,今儿个一天,我们看的房子没有一百,也有几十处了,可要说风水好的,基本上没有,连勉强过得去的都没有,独独是这一个,风水格局完全合理,符合吉宅标准,旺丁旺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