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岳旭龙不再喝酒。想了想,抱起肖秀玲,一步三颠,摇摇晃晃向散发着女子体香的床走去。
岳旭龙把肖秀玲轻轻的放在床上,垫好枕头转身想走,没想到肖秀玲喉咙里呕呕作响,象是要吐的样子。
岳旭龙赶快拿来洗脚盆,把肖秀玲半扶起,让她抽了筋的头,靠在自己的肩窝里。一只手拿着盆,一只手揉搓着肖秀玲的胃脘,在她耳边轻声说:吐吧,吐干净了就好受。
不知是岳旭龙的劝慰起了作用,还是酒在胃里实在闹腾,在一系列的抚摸摩挲下。肖秀玲喉头咯咯作响,一阵阵女人生孩子的痉挛后,肖秀玲喝下的酒终于喷了出来。岳旭龙服侍肖秀玲漱口揩脸抹颈,放平安稳的睡下,把呕吐物倒出去,又给她倒了杯茶水,放在触手可及的地方。自己拿起旅行包打算去找宾馆,就在岳旭龙蹑手蹑脚,一步门外一步门里,肖秀玲嗯哼一声:你这就走了?
侬我酒醉心里明,一点不糊涂。你今夜就在这里睡吧?哪里也别去,侬放心我,阿拉还不放心你哩。你兀格醉倒在宾馆,连个擦洗倒水的人都没有。
一口彭州话,夹杂着吴侬软语。
肖秀玲说着强睁开眼,相比往常,漂亮的眼睛眯细着:怎么?我一个年轻的女人都不在乎,你害怕什么。山下的女人是老虎,我是山上的女人。人只要心里没病死不了人,只要心放正了,男女同床,老虎也吃不了人。
肖秀玲话说到这里,岳旭龙实在没法抬步。说实在话,连女人都不在乎,自己何必小家子气。同房同床就有性?和华雨莹外出西安、青海,不是也在同床共枕的状况下,照样没有事?人只要心里正,坐怀不乱的君子行为。我岳旭龙就做不到?
想到这里,岳旭龙大马金刀的上了床,带着壮士断腕的悲壮。
真正和肖秀玲同床而睡,事情就不是岳旭龙心里想的那样了。
开始上床,岳旭龙为了禁忌,自己没有脱去外衣,和肖秀玲分头睡。谁知,肖秀玲睡的不安稳,反过来倒过去在那里翻烙饼。
试想,血气方刚的岳旭龙,本来和位喜欢的美女,睡在一张床。他就是心血翻腾,百爪挠心,睡不安稳。再见到肖秀玲的动静,真的是难以控制心情。
肖秀玲又翻身打滚了一阵,朦朦胧胧:侬没洗脚?味道太难闻!到这头来睡吧!
这正是岳旭龙的愿望,他一骨碌掉个一百八十度,头就枕在飘逸着肖秀玲长发的枕头上。不由分说的把一只胳膊伸到肖秀玲的脖颈下,嘴唇就想粘连她的红唇。
肖秀玲身子扭动了几下,嗯哼着,语言模糊不清:不要,侬不是俗人,别做俗人的事情,呃哼!
偎香怀玉,鬓发撩拨。岳旭龙是过来人,听到肖秀玲让他过来一头睡,心里便有了想法。
他先是亲吻肖秀玲的纤细美丽的脖子,然后是老鸹尾巴一样噗霎眼睫毛的眼睛,然后便是唇。
肖秀玲这会像是睡着了,两靥带笑,好像做着美梦。岳旭龙越发的胆大,空出来的手,开始在肖秀玲身上游动。
肖秀玲只是扭动身子,并无反抗的反应。岳旭龙越发的胆大,手开始在肖秀玲隐秘敏感的部位挑逗。眼见的自己一条腿压在她的娇躯,人就要翻身上马:这时肖秀玲睁开了迷迷糊糊地眼睛:不要!不要!
她的手撑持着,没有多大力气,却是往身下拥岳旭龙:不要呵,俗不可耐,男女非得要干那个事情?别破坏你在我心里的形象。柏拉图的精神恋爱,不是爱的更加纯净?
如同冷水浇头,岳旭龙突然清醒,从肖秀玲身上滑落下来。像是个乖孩子,从背后抱着肖秀玲睡,再也没有出格的动作。
岳旭龙这个人在性欲上来得十分凶猛,但是他知道强摘的瓜不甜,从来不强要求女方的性。爱有多种,无性的爱,也是他人生里常见的情感。
是的,男女可以相爱,不一定要有性,如果非得发生,那也是双方的自愿,而不是单方的泄欲。
第二天清早,岳旭龙还在朦胧中,就感到怀里一空,接着屋子里就有了动静。
眼睛酸涩,酒精继续在发挥着作用。岳旭龙继续朦胧着,既然一夜能睡,何必在乎一个早晨。
当肖秀玲空谷清脆的黄鹂鸟鸣叫声,在岳旭龙耳边响起,已经是日上三竿的时候。
岳旭龙睁开眼睛,鼻孔里首先充溢的是油煎荷包蛋诱人的味道,再就是豆浆的香气。
肖秀玲笑盈盈的站在床前不远处,实际上肖秀玲租的小屋也不过十来个平方。一个人居住倒还可以,两个人的世界则是有些拥挤。
看到打好的水,岳旭龙赶快盥洗,再次坐在小圆桌边,肖秀玲正捂着嘴,弯腰捂住肚子呲呲的笑,
岳旭龙本着领导脸,却掩不住孩子般的嬉笑:笑什么,又没有喝了笑婆婆的尿。
肖秀玲前仰后合的笑:我笑你的熊猫眼的黑眼圈,今天到工地,见到有关人员,你怎么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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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旭龙嘴里嚼着面包,筷子夹着荷包蛋,对着眼前的豆浆吸溜一口:那还不好办吗,说谎是市场经济的基本功。我就说,昨夜坐了一夜车,睡的不好,黑眼圈的事谁能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