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闻着菜香跑过来了,过来就听到苏澄说自己是为了救人而坠崖。
一时好奇,就忘了讨饭吃的事情,盘腿坐在苏澄面前,眨巴眨巴眼望着她。
“阿澄哥哥,你救的人是谁啊?”
杜衡也很是好奇,小白正好替他问出心声。
要知道,这石鼓渊足有百里深,即便苏澄是上界仙君,可一旦法术被封印,那就是肉体凡胎一具了。
既然是肉体凡胎,就和凡人一样有生老病死。
若她身死,面临的或许就是渡劫失败,重入轮回。
究竟是什么人,值得她冒着渡劫失败的风险去救?
苏澄默默把碗递给了看了两眼饭菜就开始流哈喇子的小白。
小白这个问题,她解释起来还得从刚穿书那会儿说起,一句两句说不清楚,所以概括为:“一个我不能不救的人。”
那时她一睁开眼,就变成了被一个奸诈大叔套麻袋的悲催炮灰。
奸诈大叔预备夺走原身的气运,把原身套了麻袋关在一个抽人气运的阵法里了。
原身被折磨惨死,然后她就穿到这具身体里了。
刚穿过来的时候系统还没激活,她也搞不清楚状况,面对危险,她本能地想要求生,发挥毕生智慧从奸诈大叔手上逃脱了。
直到现在,她想起这事还是觉得后悔,当初逃什么呢,被人弄死不好吗?
如果那时候就死了,哪来后面的这些破事?
那时候正是大冬天,她身无分文,活下来了也是在大街上挨饿受冻。
弄清穿书游戏规则后,她就开始安安静静等死。
不知道等了多少天,她终于饿晕在街头。
再醒来,就发现自己躺在别人家里了。
长安镇的沈家夫妇路过时见她可怜,就把她救回去了,给她好吃好喝,治病疗伤。
因为当时她看上去过于狼狈,没半点姑娘家的样子,沈氏夫妇以为她是个男的,还收了她做义子。
虽然她作死未遂,没能一举回家。
但面对沈家夫妇的热心善良,她不可能一点都不感动。
她此次坠崖是为了救沈家夫妇的儿子——沈清风。
杜衡见她神色感慨,已经脑补出一个仙君自请下凡,为助某位正在渡劫的仙子而坠崖的故事。
小白在一旁往嘴里扒拉饭,他没听懂,又问:“那阿澄哥哥,你救的人到底是谁啊?”
杜衡把他手里的碗抢了过来,驱赶道:“去去去,练你的幻形术去。”
小白撇撇嘴,跑跑跳跳地走了。
杜衡回头看向苏澄道:“石鼓渊位于凡界与修界的接壤处,你和那人可是来自凡界的长安镇?”
苏澄点点头:“正是。”
杜衡:“你何时来到长安镇的?”
苏澄:“一年前。”
她看杜衡的眼神有些狐疑:“你怎么知道我不是长安镇的人?”
杜衡随口道:“我猜的。”
又问:“那你一年之前身在何处?又为何来到长安镇?”
苏澄想起老家,想起她刚升职还没来得及去坐的二十平方米大办公室,她的目光流露出忧愁。
“一个你难以想象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