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声音,尽量显得平和。
“宴祁安,去洗干净。”
“我不想说第二遍。”
少女的声音很轻,好似晚间的风,略微带了点儿冷意。
安静。
这两句话落下后,整个房间都变的安静起来。
剩下的,唯有少年的喘息声。
宁熹元好香。
宴祁安的脑子里似乎就剩下这句话。
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灭亡。
当气氛逐渐升温,几乎到剑拔弩张的时候。
宴祁安松手了,他朝着温泉的方向奔去,快的好似白色的残影,落荒而逃。
有了前几次的经验,他知道宁熹元厌恶血。
今日。。。本也不是来动手的。
何必较劲儿。
宁熹元站在原地,半晌才转身,手指轻碰鼻尖。
宁瑾?
把宴祁安丢给宁瑾?
这就是殷悦的解决办法?!
不是有解药吗?
半晌,宁熹元叹了口气,她朝着温泉走去。
明明不是她的错,为什么良心好像有点儿不安。
可她。。。
也根本就没良心。
-
雾气蒸腾,香气缭绕。
宁熹元在温泉中准确地找到了宴祁安。
于是脱掉外衫,下水。
“你不包扎,它会一直流。”
宁熹元看着宴祁安在水中泡的发白的伤口,忍不住开口。
说罢,她就听到一声嗤笑。
于是没等宴祁安说话,便从空间里拿出了药膏和绷带,自顾自给宴祁安上药。
不听不听。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殷悦说她会处理好。”
“至于为什么把你扔给宁瑾。。。。。。”
宁熹元顿了顿,利索地将绷带打了个结,严肃的看向宴祁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