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我还真不知道。”宇阳苦笑着道:“花都的营业执照上法人代表写的叫陈先河。我问过她,她说这个陈先河是个香港人。”
陈曦哦了一声,低着头想了下,笑着说道:“想不到这个红姐还挺神秘的呀。”
宇阳淡淡一笑:“有钱人嘛,自我保护意识都很强,我接触过这样女人太多了,基本都差不多,可以理解,这年头,男人出去找小姐叫风流,可换成女人,话就好说不好听了。”
“这就叫又想当婊子又想立牌坊。”陈曦嘟囔了一句:“那她既然看你这么紧,回平阳咋没把你带上呢?”
宇阳却叹了一口气:“她每隔一段日子,就要回平阳,估计是回家吧,带着我也不方便。幸亏每个月她还能走这么几天,我能趁机出来透透气,不然的话,走到哪都得让我跟着,简直快烦死了,要不是看在钱的份上,有时候,我真想抽她几个大耳刮子,然后一走了之。”
陈曦无奈的笑了下,实在不知道该如何评价这种畸形的关系,只好轻轻叹了一口气。
“对了,赵哥,上次你说的玉石生意,我挺感兴趣的,有机会带我接触下呗,这顿饭不算数,改天我专门摆一桌拜师酒,正式拜你为师。”宇阳把身子往前凑了凑,很认真的说道。
陈曦最不想谈的就是这个话题,对他而言,说瞎话并不算什么,可是面对一个真心实意把自己当朋友的年轻人,心里总有一种愧疚感,可这个时候又无法透露自己的真实身份,只能继续编下去。
“兄弟啊,既然你拿我当朋友,那我就和你说几句掏心窝的话吧。”他尽量用诚恳的语气说道:“玉石这个行当确实挺挣钱的,但水深风险大,其实并不适合你,我在这个圈子里摸爬滚打了十多年,到现在也仅仅算是刚入门,你这样的棒槌,冒冒失失的一头钻进去,很容易亏的血本无归呀。”
宇阳点了点头:“我知道这行业水挺深的,所以才想拜你为师呀,跟你学几年,等掌握了一定的知识,再真正的投入。”
他连连摆手道:“拜我为师?我这两下子,哪里配收徒弟啊,这不是开玩笑吗?不成不成。”
宇阳挠了挠头:“赵哥,不管你怎么说,我就认准你了,不当徒弟也行,那你就当我是个小弟吧,跟着你跑腿总可以吧。”
话说到这个份儿上,让陈曦都无法拒绝,只好苦笑着点了下头,不过转念一想,又笑着问道:“不对啊,兄弟,你不是说红姐天天栓着你吗,既然这样,哪有时间跟我做玉石生意啊?”
宇阳神秘的一笑:“赵哥,不瞒你说,这几年我也攒了些钱,有一百多万吧,你要是能答应我,我就不跟着红姐混了,我今年二十六岁了,趁着年轻,必须有点自己的生意,原本我想投资干个发廊或者美容机构什么的,但那还是伺候人的行当,而且还很辛苦,那天听你一讲玉石的事,我觉得更适合做这个,人生嘛,其实就是一场赌局,我就认准你了。”
陈曦简直听傻了,按理说,宇阳既然干了男公关这样的行当,也算是江湖中人了,对社会应该有一定的了解,可这小子说话办事,怎么看都是个涉世不深的大男孩,就这样的人,靠出售青春挣了那点钱,要是遇到个骗子,估计能连钱带人一起卖了。
这可咋整?本来是想利用他摸一下红姐的底细,却不曾想遇到了这么个超级傻小子,傻点也就算了,关键还对我如此的信任,这可真是够挠头的了。
陈曦骨子里是个善良的人,属于那种遇强则强、遇弱则更弱的性格,面对宇阳那充满信任的目光,心里一激动,差点当时把实话说出来。
不成啊,早知道这样,就不应该出来跟这傻小子吃什么饭,本来以为从他嘴里能得到点有价值的线索,可聊了半天,除了知道红姐叫刘丽红,剩下的什么也没问出来,还不如等着谢天宇暗中调查来得准确呢,如今我要是再忽悠几句,这小子一时冲动,没准真就和红姐分手了。
不管怎么说,毕竟这是人家的饭口,而且,宇阳跟自己的事应该一点关系都没有,好端端的把人家一个月两万八的生意给搅黄了,实在有点不厚道。
这样想着,便支吾着说道:“你还是先别轻举妄动吧,嗯。。。。。。这样吧,你也再考虑下,凡事要三思而行,平心而论,我不主张你干这一行,毕竟这里面凶险太大了,你要是真把人生当成一场赌局,那注定要把裤衩都输光的,所以,你的决定一定要慎之又慎啊。”
说完这句话,他瞧了瞧瓶中酒,心中暗想,赶紧把这点酒喝了,然后一走了之,以后再也不接这小子的电话了,过一段时间他就死心了。
“好吧!”宇阳点了点头,正想再说点什么,手机却突然响了起来,拿出来一看,眉头立刻就皱了起来。
“怎么了?”陈曦连忙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