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经很深了。
许富贵还独自一人喝着闷酒。
晚上他去找到了人贩子。
事情出现了变故,他让人贩子再等他几天。
可是人贩子也不是一个好相处的角色,在许富贵掏出来30块钱给他当作这几天的生活费之后,才勉强同意再给他三天时间。
三天时间如果许富贵还没有把事情办好,人贩子就直接走人,这单生意不做了。
两人约好了下次交易的地点,许富贵就烦闷地回到了家里。
这次的事情都是可恶的闫老抠搅和,自已要想个两全其美的办法,即把野种卖了,也要给闫老抠一点厉害瞧瞧。最好能想办法弄死他。
不,弄死他是便宜他了,最好让他是生不如死!
现在的许富贵已经彻底的黑化了。
……
凌晨三四点钟,是晚上最黑,最静的时候。
闫阜贵穿着拖鞋,打开大门准备去外面上厕所。
这么多年了。他一直有一个坏习惯改变不了。那就是每天凌晨都要起夜一次。
夏天还好,冬天可就老遭罪了。
一开始他是用尿桶在家里解决。
后来,子女们渐渐长大了,六口人挤在两间屋子里。
屋子里的那股恶臭家人们都忍受不了,看着抱怨的几个孩子,闫阜贵不好意思在家里蹲尿桶了,只能去外面的厕所解决问题。
今天闫阜贵很高兴,和许富贵的争斗他赢了。
看着许富贵在自已面前服软的样子,闫阜贵倍感有面子。一个晚上都在做着好梦。
夜,黑暗的很难看清路面。闫阜贵一边哼着小曲,一边慢慢摸索着不知道走了多少遍的小路。
突然,一个人影从他的背后窜了出来。
闫阜贵只感觉后脑勺传来一阵锥心的疼痛。
“被人敲闷棍了!”闫阜贵心里的这个念头还没有闪完,就一下子趴在地上昏了过去。
黑影看着晕了过去的许富贵还不解气,又举起棍子往闫阜贵的右腿膝盖上敲过去。
骨头碎裂的疼痛,只是让闫阜贵抖了一下身体,人并没有苏醒过来。
黑影还不解气,又往闫阜贵的身上吐了一口唾沫,然后就扬长而去……
……
后院里,许富贵翻身站到了院墙上,他没有急着跳进去,而是把衣服兜里的碎土一点点小心地往墙外的地面上撒去。
然后才跳进院子里,又把院墙上的脚印和院内的脚印用碎土遮掩好,便一头钻到了房间里。
许富贵拿起酒瓶,往自已身上,屋子地面上都撒了一点酒。然后把酒瓶子扔到地上。
紧接着,他躺在床上,用手死命地抠自已嘴巴里的咽喉,一股股异物从他的嘴巴里喷了出来。他的身上,床上,地面上到处都是他的呕吐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