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我们都可以接受,只要公主能够安息即可。”皇上挥挥手,示意同意,确实,这些东西贵重确实是贵重,但在齐国这里,确实也能说是真的算不得什么,毕竟齐国地广人稀,物资丰厚,可以算上是一个有钱的大国,这样的齐国也确实让人能生起要狠狠宰一顿的心,毕竟财帛动人心,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谢齐国皇帝,但我们还有一个要求,前面的东西我们都可以不要,但这要求请皇上务必答应。”
“使臣请讲。”
“我们要齐国边境十六城!”
“放肆!”皇上听了果然大怒,就连江如鸢都眯上了眼睛,这位使臣说话未免有些太狂了,就算是两国交战,输了都不一定会选择割地赔偿,许是用一些银钱就打发了,但没想到这使臣当真是敢说话,竟然说这样的话出来挑衅!
是的,就是挑衅,你让人家割地赔偿人家就割地赔偿,那齐国的尊严放在哪里?江如鸢确实心疼莞莞,但却对这使臣,没有半分好感,他给她的感觉就好似在盼着莞莞出事好借此要挟齐国吐出一些利益来一样。
这种感觉让江如鸢很不爽,但她没有说话,只是细细地观察着,看着皇上的做法。皇上大手一伸,重重地拍在龙椅上,“岂有此理,割地赔偿?你倒是好大的口气!”
“皇上,这边境十六城并说不上是肥硕,也称不上是面积大,我们公主死在你们齐国,你们就割了这地以示赔偿又能怎么样?”
江如鸢眯起了眼睛,这边境十六城她知道,虽然身处边境,不够肥硕,地也不够广,十六个城池加起来也没有多大,但其代表的含义却是非常的,边境就是一个国家抵抗外来国家入侵的大门,将大门割给人家了,到时候人家屯粮养兵,一切准备好了,直接打进国门,他们就连一个御防的机会都没有,若是到时候军队势如破竹,那他们岂不是只有败国的下场了?
这使臣说话,怕是把他们都当成了傻子!
“只有这个方法,不然公主横死这件事我们不会善罢甘休的!”使臣脖子一梗,对着皇上说道。
“那使臣就请便吧!我们战场上见!”皇上冷声道。
“皇上当真不再考虑一下了?行兵打仗可不是件小事,我们能和平解决的还是和平解决的好!”
江如鸢听到这话简直就想痛骂这使臣不要脸了,你说和平解决就和平解决,而解决的方式就是让他们割地赔款?天下哪有这么好的事情,便宜都让他们占了!
“使臣不必再说,来人,送使臣!”皇上这话用了力度,只要这使臣不是个傻的自然就能明白其中之事。两国交战,不斩来使,若是他再多言语,皇上守不守这规矩可就说不定了!
使臣自然明白老皇帝的话,随后默默拱手告退。
这么一来,战事吃紧,出战的名额自然而然地又落到了凌嘉傲身上。
有时候江如鸢都在想,皇上这是什么意思,对凌嘉傲是有褒有贬的,不是什么好事想着凌嘉傲,比如那瘟疫之事。行军打战这样的事虽算不上好,但一旦打赢了,自然又能为凌嘉傲夺得好名声,毕竟齐国是马背上打下来的天下,不管是朝廷中的官员还是天下的百姓都是崇拜又向往强者的。
“咳咳咳……”皇上重重地咳了咳,对着凌嘉傲说道,“这一路,一定要注意安全,待你大胜归来……”皇上似乎还有什么没说出来,但江如鸢想的是,等凌嘉傲回来就把这位子传给他。
也是,老皇帝的身子确实是不好了,看那咳嗽的样子,厉害的仿佛要将心肝脾胃肾都咳出来一样,哪怕老皇帝一直都在尽力压制着自己,江如鸢还是看出来了……
太子府
“这次前去,务必小心!”
“阿鸢,我知道了,你在京城也要万事小心!若是有谁欺负你,直接打杀了,回来有事我替你担着!”说着拿出一个成色极好的玉佩交给江如鸢,“这是父皇给我的,见这玉佩如见皇上,你收着,若是谁敢欺负你,就直接拿出来!”
“我这算不算拿着鸡毛当令箭?”江如鸢笑着道。
“孤准你这般嚣张!”说完将江如鸢搂在怀里,他是真的不舍,感觉每次见到阿鸢都不能陪她呆上许久,有时候他都想,就这么抱着她,永远永远……
江如鸢挣脱了凌嘉傲的怀抱,从怀中掏出一个荷包,“既然你送了我礼物,我也不能光收不送不是?喏!”说着把荷包往前一耸,递给凌嘉傲。
荷包上细细密密的针脚可以看出是真的下了功夫的,这荷包在瘟疫发生的时候就开始准备,只是她的手实在是太笨了,根本就不会绣,是以花了很长时间才绣好了一个荷包,只是那荷包上的图案嘛。
嗯,有点丑!
“阿鸢送我的这是两只鸡?”说着从喉咙里都含着笑意。
“什么鸡什么鸡,这明明是鸳鸯!”江如鸢红着脸道,但看着那荷包上的图案,嗯,别说,还真有点像鸡。
但她会承认吗?那当然是否定的,江如鸢憋红了脸道,“你不要拉倒,还我!”说着就去抢荷包,奈何荷包被凌嘉傲举得高高的,根本就抢不到。
“这是我娘子送我的,你休想抢走!”说着宝贝似的揣进了怀中,舍不得拿出来。
“荷包里有一个护身符,是我去庙里特意求来的,这次你前去,一定要平安归来!”许是凌嘉傲马上就要走了,江如鸢也多了几分离别的愁绪,气氛一时有些悲凉。
“阿鸢乖,我无事,放心,定会一根毫毛都不少的平安归来。至于你身上的蛊,你不必担心,我已经有了一些眉目了,等我回来定会全心投入进去,相信很快就能查出来,这样你就会好了!将来再给我添个一儿半女,我凌嘉傲这辈子就无憾了!”说着将江如鸢紧紧搂在怀中不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