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宋如何只有妆点雅赋之能了!”
赵匡胤光听声音就知道这是自己的弟弟。
不过或许是有了经验的缘故,这个只是小声抱怨而非大声嚷嚷。
但即便如此也引得赵匡胤心情复杂的看了弟弟一眼。
高粱河畔驴车飘摇,泰山之顶自欺当道,汴梁华锦铁蹄踏破,南海崖山阴风呜咽。
两宋落定之后,遗民回忆起来是把扇轻摇酒歌慢舞的宋朝,而不见王安石决然、岳飞冤血、辛弃疾不甘、曹友闻死战、孟珙寂寥、文天祥慨然。
那个后世记载当中的宋朝也当然不是全无可取之处,但于那个百国同竞千族相争的世界来说,这个宋朝所做的远远不够。
赵匡胤这般眼神使得赵光义干巴巴笑了一声:
“兄长之新宋,定然远胜吾宋,不至似我一般留下烂摊子给子孙劳碌。“
赵宋官家回过了身,沉默片刻道:
“朕觉得,空炅法师佛经还是抄的少了。“
说罢也不再去看面色大变的弟弟,赵匡胤语气也逐渐坚定:
“宋便是宋,唯有赵匡胤所开之大宋矣!”
“今既知之,则必不遗祸于子孙,唯求以遗福泽被于华夏后来者。”
话语简简单单,但却使得赵光义心中也满是怅然。
三思后行,做事布政必深思熟虑,威仪有态,一言一决皆令人信服。
这样的大哥撑起了一片江山,但却也将弟弟永远遮蔽进其阴影里。
他想述陈桥之功,他想议宋之国政,他想证明自己也有坐在那个位置的才能。
但是如今看来,他确实还是没能逃出兄长的阴影。
“嘶!这洪武帝竟有如此异人之相?!”
“难怪竟能创如此伟业,成就常人无法企及之事!”
赵匡胤叹服,随后就看到光幕上打出的字,以及另一幅朱洪武的画像,这让他不禁皱眉:
“此像定是那类元的清人伪作!”
赵普等人面面相觑,刘翰表示反对:
“后世都说了,这副像才是那朱洪武模样。”
赵普更加冷静的指出谬误:
“官家,能造就大业者未必有异人之相,如唐太宗,如官家。“
“而有异相者,也未必就能缔大业,如……”
因为其实也不用如了,因为在场人的目光极为默契的看向了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