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孙思邈仔仔细细打量了一番侯君集,突然问道
“潞国公觉得我很大胆”
这不需要犹豫,侯君集猛点头。
孙思邈似笑非笑
“潞国公可比我要大胆许多。”
侯君集不明所以。
孙思邈摇摇头,一脸乏了的样子
“伱之疑问,宜问陛下,请回吧。”
看着满脸不解怒气冲冲离去的侯君集,孙思邈心里摇摇头。
这便是他不喜欢京城的原因之一。
他不过是解剖一个病死的死囚就招致太医署内外侧目,还得靠李世民强令支持推行。
这些得意忘形的勋贵,见利而不惜家,动动心思间便是成百上千无辜之人头颅落地。
只是如今皇帝得后世之启,医学被前所未有的重视。
念在这些好处上,孙思邈决定还是对这些视而不见的好。
侯君集的愤懑也就持续了一晚上,第二日一早,黄门传诏,令潞国公侯君集前往城北观礼。
坐在马车上,侯君集已经懒得去思考什么了。
或者说,事情一旦牵涉到陛下,往往他怎么想就不重要了,重要的是陛下怎么想。
这是他在秦王府这么多年得出来的经验。
但问题到底出在哪里
坐在马车上侯君集细细回忆,元月出发时陛下的表情不似作伪。
那么唯有一个可能,自己在河西的这段时间,陛下对自己观感出了问题。
那么是朝廷中还是甘露殿
思忖了半路,最终朝廷中被侯君集排除掉。
朝廷非议必然离不开御史台那群大喇叭,而他们若是要诬告,那定然恨不得全天下都知道,他不可能一点风声都闻不到。
因此就只有一个可能甘露殿光幕。
那这就没办法推测了,侯君集惆怅的望着马车窗外。
他侯君集可以通过复杂的情报分析,制定出玄武门计划。
但他没办法去猜测一个一千多年后的年轻人会说什么,才能导致大唐潞国公陷入如此尴尬境地。
城北这边,禁卫军已经初步圈起来了一个空地,看起来就像一个军营一样。
李世民站在高处,旁边是满脸笑容的李靖和李世积,以及面色平静的阎立德。
远远瞥了一眼一脸怏怏下了马车的侯君集,李世民冷哼一声,转头向李靖
“药师所研究之火药,终于有眉目了”
李靖大大方方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