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开始征讨益州了吗”
马谡这才发现屋里还有一个人,整个身体隐没在黑暗中。
马谡道“主公大军所至,益州六城纷纷开门投降,不战而屈人之兵。”
那个身影沉默了一下道
“如此大胜,伱竟被发配至此”
“汝莫不是做了逃兵”
马谡心底被刺痛,声音都有些尖利了
“区区兵卒竟敢如此妄加揣度上官”
这个身影从黑暗中站了起来,那是一张颇有一些威仪的面庞,他站在马谡面前道
“吾父刘备。”
“在下刘封。”
旁边糜芳笑的眼泪都流了出来。
只觉得这两个月在这里受的叱骂都值了
马谡度过了一个刻骨铭心的夜晚,梆硬的床板,奇怪的味道,关系不大好的室友。
第二天他是被糜芳摇醒的。
“马谡,起来晨练了”
天色才擦亮,马谡已经记不得自己上次这么早起来是什么时候了。
但看着刘封已经穿好衣甲站在一旁看着他,马谡明智的一个字都没说乖乖爬了起来。
上午需要垦田,需要巡视城防。
下午则是三人一起,去一个事先准备好的屋子教兵卒认字。
这是张飞强令的,他不要求自己的士卒能写字,但至少要认得一些字。
最终的目的就是为了能够认得马谡手中拿着的行军医册。
这群字都不识得一个的兵卒在学医马谡只觉得荒谬绝伦。
但刘封和糜芳教的很认真,马谡只能乖乖照做。
傍晚则还要去邻居城中给百姓帮忙,在军侯的监督下,马谡帮两户百姓的水缸打满了水,如此才得以能去吃晚饭。
马谡只觉得这军营生活与自己设想的完全不同。
刘备则是在公安歇息了一晚上之后便先去了江陵。
江陵的双城已经初具雏形,而在刘备眼前更扎眼的是一群水军。
他们昨天才刚从丹徒过来,过来后便要求见刘备。
他们将凶悍与匪气简直写在了脸上,但并不如普通水匪那般散乱,举手投之间仿佛随时都能勾连掩护进攻。
颇有一点队散神不散的感觉。
甘瑰被他们簇拥在中间,刘备明白,这便是甘兴霸的那队亲兵了。
“果然不愧是甘兴霸的亲兵,俱是好汉子”
刘备赞叹。
这份赞叹消解了一部分敌意,亲兵中一个领头的站了出来与刘备打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