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晓强和老道就这样看着月城端出电磁炉摆放着碗筷,一老一少呆若木鸡。
卧槽,
一个喊着要吃人就很夸张了好吧,
你这边直接摆出碗筷锅具来了,
你们俩脑子都有问题么!
二人相信,如果此时梁川再说一下自己想要什么口味,月城会毫不犹豫地去菜市场买调料,而且还会带着适合的配菜一起回来。
女孩儿还是不说话,哪怕面对梁川这种威胁,她依旧不发一言,似乎梁川所说的“吃”掉她,对于她来说,也无所谓。
梁川慢慢地松开手,他在克制着自己的那种情绪,
那种渴望,对脱离行尸走肉状态的渴望,对能够正常入睡正常吃饭能重新拥有正常人生活的渴望,他需要克制自己,至少在目前,他需要克制一下!
女孩儿身体一松,但脸上的痛苦之色并没有消失,在刚才梁川的刺激和压制之下,女孩好不容易一直压抑着的疲惫感正在如同潮水一般袭来,就像是决了口子的河堤,因为之前蓄水过高,所以一旦崩溃,那么迎来的将是可怕的洪流。
但她是睡不着的,只能在这种无法入睡且会一直保持清醒的状态下承受着无比困乏无比渴望睡眠的折磨,它超越了世间任何一种酷刑,根本就让你……难以想象和难以理解。
梁川经历过这些,所以清楚地知道女孩现在到底有多难受,有多难熬,你仿佛觉得,自己身上的每一块肌肉,每一个细胞,都正被放在油锅里反复地煎炸一样,细致入微的痛感,密密麻麻,你感觉自己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蜂巢,无数只蜜蜂在你体内钻来钻去,并且发出“嗡嗡嗡”的声音。
问是问不出来了,梁川是真想把她给吃掉拼一拼运气,但他又担心万一不是这种操作方式的话,自己是很难再找到第二个同类了,他,可能只有这一次机会,因为试验品是唯一的。
女孩儿慢慢地抬起头,
她的嘴角露出了一抹嘲讽的微笑,
是的,
在自身正在承受难以想象的痛苦之时,
她依旧不忘对梁川施以嘲讽。
梁川点点头,伸手指了指这个“不知好歹”倔强到几乎让人不可思议的女孩。
猛地,
梁川拿起地上掉落的针头对着女孩的肩膀位置直接扎了进去。
女孩的身体颤抖了一下,
针筒里没有药剂,但这种单纯地针扎痛苦也是常人难以忍受的。
但女孩眼中的笑意越来越浓郁,
她依旧在嘲讽梁川,
嘲讽他的瞻前顾后,
嘲讽他的顾此失彼,
嘲讽他哪怕作为胜利者却依旧毫无所得的窘迫。
她输了,
在这次谁都没能预料到的遭遇之中,
她输了。
但她此时却像是一个胜利者一样,但她的这种行为,只会进一步地刺激到梁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