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林很静。
她没敢睡实,在感觉顾审言不太对时就醒了,顾审言整个人热的发烫。
这么热了,他却说“冷”。
南鸳打着手机灯,她想看看顾审言的脸色,但他脸上太脏了,也看不出个什么。
她摸了摸他的额头,和他说话:“你发烧了。。。。。。”
不是那种普通的热,顾审言整个人都好像要烧起来。
顾审言攥住南鸳的手臂,声音都是飘着的:“没事,天亮就好了。。。。。。”
县城有他的人。
快的话二十四小时,慢的话两天,一定会来人。
怎么可能没事,但是南鸳做了不了什么。
她想把自己的衣服给顾审言披上,才想起来薄外套做了纱布,现在缠在顾审言的腿上。
现在身上就一件短袖。
确实挺冷的,深夜,又是在树林里,才下过雨。
全身上下摸了一圈儿,南鸳意外从裤兜里摸出一小条巧克力。
有时候拍戏有体型要求,得少吃,有时候没个点儿,会饿肚子,这是防低血糖的。
时间久了,周秋见到南鸳就会塞给她一条巧克力。
今天早上就是。
她摸索着拆开巧克力的包装:“吃点东西垫一垫,有热量就不冷了。。。。。。”
顾审言吃了一口就不肯再吃:“你吃。”
南鸳:“我还有,怕低血糖,周秋早上塞给我好几条,我忘记了。。。。。。”
顾审言就低了下下颌。
这一下正好点在南鸳没有收回的手指上,这是想继续吃的意思。
南鸳把巧克力都喂给他,本来也没多少。
空气中飘着一点点苦涩和甜蜜糅杂的味道,很香,不过她闻了两秒就闻不到了,有点可惜。
顾审言精神好了点:“谢谢。”
南鸳摸索着把巧克力的外包装捏了几遍,确定没有遗漏的,又塞回兜里。
她说:“不谢,要不是你,我早被狼吃了。”
不是谁都有勇气和狼搏斗,也不是谁都敢自己垫后让别人先上树,一个大少爷,还肯当凳子给她踩。
南鸳重新认识了顾审言,有点明白魏聿谨为什么和他这样要好。
顾审言后来又睡过去了,他渐渐的不再发热,但体温渐渐变低,冰的特别吓人。
其实真没冰到那个份上,南鸳不知道,她在发烧。
南鸳努力的环抱着顾审言,但一点用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