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鸳顺手捞过空酒瓶抱在怀里,看着有点憨,醉憨的那种。
顾审言唇角一翘,要把酒瓶拿走。
南鸳不客气的拍了他手背一把:“干什么,抢劫呢,喝不喝了,不能喝就滚蛋!”
这是酒瓶么,这是她的防身武器。
她可没忘记魏聿谨喝醉把她当苏玥,万一顾审言也有这个毛病呢。
反正有备无患。
顾审言凑近了看南鸳,被瞪了眼也不以为意:“真醉了?”
接下来又是几杯酒,还是轮流喝的。
顾审言看上去也醉了,没什么形象的靠在椅背上。
但他们这种自小就注意仪表的人,肌肉记忆在那儿,这一靠风流俊俏,形散神不散,很有味道,一点儿都不丑。
南鸳又想拍照了,或者直接把眼前这人抓去拍剧。
她暗戳戳的想,让自己脑子活动起来,免得一个不留神醉过去都不知道。
不过眼珠子不怎么动,眨眼都很慢。
喝酒的动作也慢。
六分醉演到九分,心道顾审言把人都支开,是无意的还是有意的,想干什么?
他之前是不是还说了要她答应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
酒场上学问大了,装疯卖傻、装醉、装吐、装口吐真言,反正纯喝酒的少。
这些东西,南鸳都会点儿,现在就用上了。
但酒精影响思维也是真的。
南鸳喝了不少,喝的又猛,眼下脑子里各种念头轮番儿的转。
一时又想到喝酒练酒量,探自己酒量的底儿,装醉,这都是她和孟渊一起琢磨的。
两个少年人在成年人的世界周旋,真挺不容易,而孟渊当初压根犯不着遭那些罪。。。。。。
旧人旧事浮在眼前,南鸳心里有些难过。
眨巴眼,睫毛垂下去,眼睑压着眼珠,那点泪意好歹压住了。
顾审言看她可怜巴巴的垂着眼,不由别开视线。
他没醉。
不敢醉,除非在至亲挚友跟前。
否则真要喝醉了,一个不留神说不准醒过来床上就多了个人。
有钱没什么了不起,但更多人如狼似虎的觊觎着呢,日积月累的,防备心就起来了。
七分醉装成十分,顾审言一手搭在南鸳椅背上:“哎我说。。。。。。你这么能喝,天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