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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京城八路军第1兵团司令部,肖克风尘仆仆从被改编的伪军部队驻地赶回。走进司令部发现粟裕和罗荣桓含笑不语,“进城时发现部队向正在向码头集中,是不是要渡江北上?”肖克兴奋询问。政委罗荣桓道:“总部采纳了我们的建议,2兵团暂时留在杭州一线,并对淞沪日军保持强大的军事压力。我们兵团留下两个师包括被改编的两支伪军师担任南京一线防御。”
“太好了,我率领11军立即渡江北上,”肖克性急抬腿就走。“肖兄,你也太性急了,稍安勿躁!”粟裕接道:“总部来电通报,根据新的形势,冀中根据地、山东根据地所属八路军部队,要改编、组建两支独立纵队,总部决定抽调你担任山东独立纵队司令官,这是总部来的电令,你看一下!”粟裕说完把电报递给肖克。
“二位仁兄,的确有些意外。我现在的心情是喜忧参半,真舍不得离开你们。总部的决策正确,该让我们的敌后根据地发挥作用。”“肖兄,有道是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自从我们在九江根据地相聚,十余年都没有分开过,我们也舍不得你呀!”政委罗荣桓动情道。“伴随反攻的进程,仗会越打越大,也许有一天我和政委根据形势的需要也会分开。”
“报告,总部派来的特战分队到达!”一名作战参谋禀报。粟裕点点头表示知道了道:“肖兄,为了你的安全,总部派来一支特战分队,专程护送你去山东根据地,你去准备一下,跟随部队渡江!”几天后,粟裕、罗荣桓在码头为肖克送行。战友之间有说不完的话,但是无声的送别更加彰显友谊的厚重。
“我们在山东见!”“祝你一路顺风!”彼此热烈拥抱后,肖克与随行的特战分队士兵上了一艘蒸汽货轮。6月的长江已经进入丰水期,浩瀚的水面十分壮观。江面上各种船只往来穿梭,船上搭载的有士兵也有军用物资。大军未动、粮草先行,各种军需物资要先一步在江北岸囤积。
肖克乘坐的船在江北码头靠岸,二人的情绪开始恢复。“滚滚长江东逝水、浪花淘尽千古风流人物。面对今天壮观的场面,往事不肯回首!”政委罗荣桓唏嘘不止。“是呀!也许有一天你我的名字都将载入史册,都会成为历史风云人物,想想都令人激动。”“报告,赵亮来电,所部第12军先头部队,在含山遭到日军一支旅团阻击!”
粟裕接过电报查看了一眼道:“冈村宁次的确狡猾,他肯定想到了我们会渡江北上。”“看来武汉的日军也撤退了,看来老蒋心思都在抢地盘上,如果卫立煌兵团尽快拿下襄攀,武汉的日军就会成为瓮中之鳖。”“卫立煌将军没有问题,关键是老蒋的问题。他的心思不言而喻。含山出现日军部队,说明武汉的日军已经开始大规模撤退。”
“命令赵亮不要让这支日军跑掉,尽快攻占合肥!”二人说着话来到司令部。“报告总部来电,证实日军已经从武汉大规模撤军!总部电令我部,迅速占领合肥、滁州,然后挥兵东进抢占扬州,防止日军由连云港海路逃跑。”粟裕道:“总部的意图是把日军逼向京津地区,占领江苏全境,并在北部威胁淞沪地区,达到不战而屈人之兵的目的。”
“看来我们也要渡江了,没有想到形势发展的如此快。不过冈村宁次确实老道,该放弃的毫不含糊。日军迟迟不在武汉撤军,的确为日军在东北构建稳固防线至少赢取了半年时间。”政委罗荣桓分析。“冈村宁次也是没有办法,日本的人口满打满算能全部武装700万军队,除去非战斗人员,他的战斗部队能有500万是极限,也许我给算多了。”
“日军攻占了如此广阔的地区,兵力自然拙荆见肘。太平洋战场几乎把东北的关东军主力调空,冈村也是没有办法。如果我们有舰队,冈村恐怕早就缩回东北了。目前我们八路军总兵力已经达到150万人,中央军总兵力已经达到300万人。冈村不是傻瓜,他只能一步一步收缩兵力,最后在东北决战。”
“其实冈村的战略布局很聪明,利用海上优势占据沿海地带,进可以攻退可以守。”“总部不让我们继续北进,就是防止日军实施节节阻击战术,拖垮我们。总部的决策对头。”“我估计日军在含山有效阻击不会超过明天早晨。说实话日军采用这种战术,我们确实没有应对的办法。派穿插部队数量少了根本不起作用,,数量多了也办不到。”
“是呀,大兵团运动后勤补给无法保证,这是我们的弱点,冈村宁次正是利用了我们的弱点,才如此游刃有余的撤退,此举化解了我们的战略意图,大量消灭日军有生力量的计划落空。”正像粟裕判断的那样,含山日军狙击了一天一夜后撤。日军工兵部队在公路上埋设地雷,致使追击部队部队的进攻速度不得不慢下来。
上海日军司令部,由于粟裕主力兵团渡江北上,企图在淞沪地区于八路军主力决战的计划落空,冈村宁次准备启程,把总司令部搬迁到天津。作为中国战区指挥核心,他应该坐镇东北。可是冈村宁次为了鼓舞士气和迷惑对手,因此一直让指挥中枢留在前线。临走前冈村宁次任命香川为淞沪地区防御司令官,自中国大陆的反击作战开始后,冈村绞尽脑汁、运筹帷幄、指挥有方,即达到了有效延缓敌军进攻的速度,又赢取看了宝贵的时间,同时避免了日军的战损,为此获得日军大本营的高度赞赏。
此番他前往天津之前,奉东条英机命令回国一趟,因为日本天皇要召见他,详细了解中国大陆的情况。浦东军用机场,冈村宁次准备上飞机。登机前他对香川道:“目前武汉第10军主力正在向徐州撤退,八路军粟裕部队没有继续挥兵北上而是东进,这有些出乎我的预料。八路军总部的指挥官很有头脑,因此我们要格外小心。”
“请阁下放心,我会记住你的嘱托。”香川低头颔首。“八路军在太秦防线布防重兵,随时会发动进攻,你要格外小心。淞沪战略要地不能丢,东海防守体系这里是重要的一环。我判断短时间内八路军不会向淞沪发动攻击。眼下我们最强悍的对手是八路军,中央军忙着抢地盘,这对于我们来说是福音。”
冈村宁次接道:“我走后你要把汪精卫送到东北去,此人对于我们还有利用价值,要让他继续发挥作用。”冈村宁次在众将官的期盼下登上飞机,由于上海机场已经在频繁的空袭下瘫痪,冈村只好利用浦东机场踏上旅程。运输机在几架零式战斗机护航下,直飞朝鲜半岛,然后经朝鲜半岛飞往本土。
7月下旬,粟裕和罗荣桓率领兵团司令部到达扬州。到达扬州当天接到总部通报,八路军西北集团军,经过一个半月连续攻坚作战,连续公克太原外围防线。日军山西防御司令官板横征四郎被迫放弃太原,并开始从山西大规模撤军,八路军反攻第一阶段圆满收宫。
东进十分顺利,到达扬州次日,粟裕和罗荣桓心情格外愉悦,漫步在街道上。
望着萧条的街市,粟裕表情郁闷道:“听说扬州十分繁华,几年时间在日本人的统治下,破败成如此模样令人心疼哇!”“我相信扬州很快会回复昔日的繁华,虽然劫后余生但景色依然迷人。”“罗兄,你对于历史人文情有独钟,不妨对于扬州点评一下?”“我也是受欧阳总参谋长影响,对于人文地理产生了兴趣,既然粟兄有雅兴,我就卖弄一番。”
罗荣桓稍加思考接道:“古时扬州为九州之一,号称广陵、江都、维扬等。扬州建城历史大约有2400多年,经过两千年不同朝代的演变,扬州被冠以‘淮左名都、竹西佳处’之美誉,后人又称为月亮城。京杭大运河途径扬州,又冠以大运河第一城。扬州人杰地灵,文化气息浓厚,有名的扬州八怪??????。”
“哈哈,罗兄的点评精彩,走咱们找一座酒楼庆贺一番!”粟裕大声吆喝。“报告!第15军先头部队占领连云港!”一辆挎斗摩托停在面前,一名作战参谋禀报。“粟兄,看样子我们在扬州也停留不了几日,更应该庆贺一番!”“我估计总部暂时不会让咱们北进?”“我也猜到了,占领一地巩固一地,这样才能为继续进军创造条件。”
“罗兄,恢复当地经济持续,你又该忙乎了!”“谁让我是政委那,命苦呗!”,二人调侃着,走到一家酒楼门前顿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