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堂点点头,“这人倒是不错。”
先前说白玉堂那人也走了过来,说道:“卢方兄,久违了!”
卢方好奇地看着他,“阁下何人?”
“在下展昭,在茉花村见过卢方兄一面,只是你不曾认识我。”此人正是展昭了。
卢方这才知道,这就是展昭,他本来担心五弟为找展昭麻烦上京,还留在了开封府,二人共事会有嫌隙,但是方才一看,比他想象中的好多了。
“原来是南侠,久仰了!”在白玉堂面前,卢方自然不会不识趣去提什么御猫的名号。
“不敢,唤我姓名即可。”展昭与卢方寒暄了一番,他知道卢方是被白玉堂叫来的,早见识过卢方的为人,自然希望卢方也留下来,于是十分好颜色地同他说起了府中的事情。
卢方本就对开封府充满了好奇,现下自然听得仔仔细细,还不时发问。
白玉堂也在一旁补充,正说着呢,班房外又进来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年人,手里拿着一盘竹签子穿起来的炙肉,“谁叫的烧烤外卖啊。”
白玉堂立刻站起来,“我叫的,怎是你送来。”
“大下午吃烧烤啊……我刚好在门口遇到,就顺路帮忙送一下了。”这少年人把炙肉放了过来,卢方顿时嗅到甚是浓重的香味。
白玉堂指了指这少年人,给卢方介绍:“先前在信里说过,我在汴京与人结拜,这就是我那结拜兄弟的继子,云雁回。不过,我们江湖人,各自论辈分,只叫他雁哥儿便是。”
卢方看这少年俊秀可爱,从脚步和气息判断没有武功,但是面上带笑十分讨人喜爱,于是心里也有了几分好感,打过招呼。
卢方之前买的小册子不慎露了出来,叫雁哥儿看到了,盯着看,他干脆拿了出来,笑呵呵地说道:“进城的时候,有人在卖,我看写的还不错,就买了两本。”
雁哥儿还没说什么,白玉堂已是大叫起来,“亏了呢,你买这做什么,这里就站着一个活的指南呢。”
卢方不解地看着白玉堂,“什么?”
白玉堂却是指了指正在羞涩笑着的雁哥儿,“喏,这指南里的路线,本来就是他弄的。”
雁哥儿也说道:“惭愧,总在市井中打混,又进了开封府衙,所以对汴京还算了解。”
卢方一笑,“怪我早不知,白浪费八个铜钱了。”
大家倒不是缺这八文钱的,白玉堂也就是叫嚷一下,这边说声算了,叫卢方一起吃炙肉。
松江府是没有这种样子的炙肉的,听白玉堂说,这好像是南苗人的风味,卢方吃不得辣,但是这炙肉,或者说烧烤实在香得诱人,所以他也忍不住多吃了几串。
白玉堂又叹道:“可惜此时在当值,否则便可以拿些葡萄酒来下菜了。大哥不知,这葡萄酒乃是开封府自酿的,甚是香醇,别处没有的味道。”
卢方也是好酒之人,一听之下,心里就痒痒了,再有就是听说这是府里自酿的,又是一阵唏嘘:“我看这开封府衙如此讲究,你们好快活啊。”
雁哥儿便笑吟吟地道:“所以,令弟这不是把卢大哥叫过来一起快活么。”
别说,卢方还真是心动了,开封府的气氛比他想象得要好多了,进来的时候就能看到,人人都有事忙,但是严谨而友善,连他五弟都谨记放松归放松,不能犯禁。
卢方口里说着:“待我和二弟、三弟、四弟叙过……说起来,他们此时现在何处呢?”
“却是我劳烦他们了。”雁哥儿不好意思地说。
“什么劳烦,好差事呢,”白玉堂说道,“就是有名的大相国寺美食节,就要开始了,请他们去做试吃的,这几日每天腆着肚子回来。”
卢方忍俊不禁,“竟还有这样的好事啊。”
白玉堂指了指雁哥儿,“这个小子乃是那里大和尚的俗门弟子,所以把三位哥哥塞进去了,大哥却是来晚了,但是等美食节开幕了去吃也要得。”
卢方点了点头,“那是自然的,这个时节来汴京,怎么能不去大相国寺的美食节呢。”
雁哥儿眨了眨眼,“这个美食节,在松江府也很有名吗?”
“那是自然,”卢方说道,“不止在松江府,别处也很有名吧。我们松江府,听说还有老饕专门上京,就为了去美食节呢,回来后说道了足有一年半载。不过,对你们汴京人来说,尤其你是俗门弟子,应该视之寻常了吧。”
雁哥儿不好意思地道:“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