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
山坡后面,一群土匪冲了出来,最前面的土匪手持长矛,少数土匪拿着铁刀,甚至还有拿粪叉子的土匪。
躲在最前面大车后面的王苗喊道:“火铳手准备,点燃火绳,土匪靠近六十步打放。”
命令下达,二十几名火铳手熟练的装填火药,点燃火绳,端着火铳瞄准山坡上的土匪。
很快,山坡上冲下来的土匪,距离最前头一辆大车只有六十多步。
手持火铳的王苗深吸一口气,双手紧紧抓住火铳,并没有马上下令打放,而是继续让土匪靠近一些。
莫约不足六十步,就听他大喊道:“放!”
砰!砰!砰……
二十几支火铳近一半被打响,剩下一半不是不能打放,而是距离太远,就算打响了效果也不大,反而浪费掉一次装填的时间。
伴随火铳声,冲在最前面的土匪当场倒下几个,被打伤的土匪发出痛苦的哀嚎。
身边有土匪倒下的土匪,见到被火铳打中后的惨状,均是一哆嗦。
死法比刀砍斧剁残忍多了。
铅子打中的部位几乎成了肉馅,甚至还有碎骨头渣混在里面。
冲在前头的土匪看的心惊胆战,冲下山坡的势头为之一阻。
“冲,快冲,他们装填火药要时间,趁着这个空隙冲过去。”
石云虎反应极快,当火铳声响起后,见到往山坡下冲的土匪速度慢下来,急忙在山坡后面大声喊起来。
随着他的喊声,梁二反应也不慢,让身边的几名手持朴刀的汉子去压阵,驱赶山坡上的土匪冲向虎字旗的车队,不给虎字旗的火铳再次打放的机会。
“弓箭手,压制对方的鸟铳,只要他们敢露头,就给老子射。”石云虎又对山坡上的弓箭手吩咐。
作为边军出身的他,对鸟铳和弓箭比一般人了解的多。
射程上和准确上,鸟铳大大不如弓箭,边军火器营的鸟铳手装填一次要不少时间,这些时间,足够他们的人冲下山坡,冲进虎字旗的车队里。
土匪中的弓箭手不多,只有五名弓箭手。
这几名弓箭手全部站在山坡上,距离最近的大车也有八十多步。
这八十多步的距离,弓箭手很难射的那么精准,可对于车队后面的火铳手来说,这个距离就更不容易射中了。
五六十步的距离,火铳成排打放,还有可能打中目标,超过八十步,能否命中全靠老天爷赏脸了。
不是火铳射程不到八十步,而是命中实在太低,距离一远,火铳打放出去的铅子就不知道飞到什么地方去。
手持朴刀的土匪来到山坡上压阵,追上山坡上的土匪人群,抬刀砍翻几名不愿意往前冲的土匪。
刚刚被火铳威力震慑住的土匪,面对身后的威胁,只得硬着头皮往走。
绕过地上留下的几具尸体,重新扑向大车队。
王苗和第一轮打放完的火铳手清理药池,重新装填火药。
经过反反复复不知多少次的装填打放训练,虎头寨出身的每名火铳手都能做到熟练的清理药池到重新装填好火铳。
即便如此,一名合格的火铳手从清理到装填,打放两次的时间也要一分多钟。
从山坡到大车队之间只有百十步左右,足够土匪从山坡上冲到山坡下。
眼看还有三十多步,上百的土匪就能冲到最前一辆大车跟前。
就在这时,火铳声再一次响起。
这时候王苗刚刚装填好,还未引燃火药,其他打放过一次的火铳,也都未能来得及打放第二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