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老爷想要什么交代?”
李怀信把马交给一旁的家丁带去马棚,转过身,冷眼看着徐有财。
徐有财一脸怒容道:“守备大营的人杀了我铁场的人,难道你这个灵丘守备不该给一个交代吗?”
“你确定车上的人头是你徐家铁场的人?”李怀信说道,“这些人头都是本官带兵在虎头寨斩杀的土匪,徐老爷说这些人头是徐家铁场的人,那本官不得不怀疑徐老爷有通匪的嫌疑。”
徐有财气道:“荒谬,你这是污蔑。”
“徐老爷,本官劝你还是回去,不要再这里胡搅蛮缠,不然本官治你一个通匪之罪。”李怀信一甩袖袍,转身走进守备府。
徐有财追过去,却被守在守备府门前的兵丁拦在门外。
押送人头的兵丁把徐管家从大车边上驱赶开,押着一车人头从偏门运进守备府。
“李怀信,不要以为在灵丘你可以一手遮天,今天你要不给我一个交代,这件事没完。”徐有财站在守备府外破口大骂。
徐管家走过来,劝道:“老爷,还是先回去,您在这里骂也于事无补,徐老四的事情咱们可以找知县大人,这一次官军去虎头寨剿匪,知县大人也跟着一起去了。”
“狗屁剿匪,他们这是把我徐家的人当成匪给剿了。”徐有财大骂一句,旋即又道,“扶我上马车,去县衙。”
徐家的马车可以说是灵丘最豪华的马车,没有之一,整个灵丘无人不识。
车夫在徐有财催促下,一个劲的抽打拉车的马匹,一路急行。
路上行人见到,远远躲开,一些小贩来不及收拾东西,不少货物被撞倒,撒了一地,也只能自认倒霉。
徐家在灵丘霸道惯了,他们这种小门小户不敢得罪。
一路畅通无阻,徐家马车来到县衙外。
徐管家小心翼翼的把徐有财从马车上搀扶下来,陪同徐有财一起走向县衙,
“进去通禀一声,就说我们老爷来拜见知县大人。”徐有财对府衙外的一名衙役说。
“徐老爷您稍等,小的这就去通传。”衙役答应一声,转身跑向后堂。
徐有财气哼哼的道:“杀良冒功杀到我徐家头上,真以为我徐家好欺负,这事没完,敢动我徐家的人,我看他有几颗脑袋够砍。”
“老爷消消气,一会儿见到知县大人事情就全清楚了,到时候可以与知县大人联手,治李守备的罪。”徐管家一旁劝说。
徐有财一脸焦躁的看向衙门里,不满道:“送个信怎么这么久还不回来。”
“老爷别急,想来也快出来了。”徐管家站在一旁安抚。
时间不长,进去送信的衙役黑着一张脸从衙门里走了出来。
见到衙役出来,徐有财不等对方说话,迈步就往里走。
“徐老爷,您请回吧!”衙役急忙挡住徐有财,说道,“我们大人身体不舒服,今天不见客,请回。”
徐有财脸一沉,道:“你可跟你们大人说清楚我是谁?”
“徐老爷,你别为难小的,我们大人说了不见客,谁来不也行。”衙役挡在门前,寸步不让。
徐有财没想到知县会不见他,这让他脸色异常难看。
之前的两任知县,哪一个敢把他拒之门外,一听到徐家两个字立马奉为上宾,这些年还是第一次被拦在县衙外面。
徐管家说道:“老爷,咱们还是先回去,从虎头寨回来的人不少,总有人知道官军去虎头寨发生的事情,不如先弄清楚徐老四的事情,再来见知县大人。”
徐有财憋着一肚子火回到马车上。
“回徐家。”徐管家对车夫吩咐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