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冰闻言,整个瞬间就软化了,心里只有焦急和心疼:“怎么会病了?你呀,这么大人了还要犯这种错误,我现在就来看你。”
沈墨笑起来:“不用,我这几天要跑好几个国家,你来了也未必能碰到我,没事就是发烧,现在打了点滴也基本好了。”
阮冰听到沈墨的声音沙哑无力,确实就是发烧或者感冒的样子。
她于是命令道:“你听好了,每天必须吃药,随行要带一名医术高明的医生,不能太累,要和林助理联系,让我们能找到你,还有,你答应我要早点回来的,现在刚刚过去25个小时,你可以毁约,但是你的话都会作为呈堂证供,沈先生,现在你可以说话了。”
沈墨被阮冰逗得噗嗤一笑,这丫头,这么么活泼的样子,真是让人——喜欢得想要狠狠地抱她,他忽然觉得思念铺天盖地地袭来,恨不得现在就回国去拥抱她亲吻她。
只是,小小的情况并不乐观,而小小的决定让他很吃惊,也很尊敬她。
那不是一个女孩子能承受的可怕过程,所以,沈墨扪心自问,自己能不能为自己的过失做些什么,那也只有现在了。
昨晚,他遭受了一个骑车人的攻击,但是那个人发送的竟然是病毒,而不是能杀死人的子弹。
这是沈墨没有料到的,所以虽然他躲过了子弹,却被喷射出来的病毒给席卷,现在得了很严重的重感冒。
只是,这到底是谁的手笔?
如果是沈墨的另外一个身份,那么遭受各种攻击,都非常合情合理,甚至每天都奔走在生死第一线上。
但是,此刻他是以沈墨的身份生活,若是自己的双重身份暴露,那是一件多么可怕的事情,他的家人,他所在乎的一切,都将会遭受摧毁性的威胁。
沈墨不由得紧张地皱紧眉头,他拿着一个塑料袋,那个塑料袋里是残存的子弹壳,那个人竟然在弹壳上,明目张胆地刻这一个瑾字,赵瑾年的瑾。
这让沈墨记起他们第一次针锋相对时,赵瑾年说过的话:我对你的秘密了解的要比你以为的要多,所以善待阮冰,不然,我会让你后悔莫及。
这次的袭击不像是要至他于死地,而更像是一种警告。
沈墨沉思:那个赵瑾年倒是是谁?还有,他对他又到底知道多少?是猜测还是已经确认?
“你是不是去问过赵瑾年了?”沈墨问道。
“问过了,他还给小小打了电话。”阮冰也直言不讳,谁让他叫自己担心了?所以最好气到他跳脚。
沈墨沉默了一会儿冷冷地道:“等回来再收拾你。”
原本是威胁的话语,却被他说了出了几分情谊。
阮冰脸一下子被他的脸染红,斥责道:“你有本事现在回来教训我呀,还是和你的工作作伴去吧,沈老!”
说完,她吧嗒地挂里的电话,沈墨一口血梗在胸口,竟然说他老,又说她老!
阮冰挂了电话,整个心情恢复到了最好的状态也就想起沈墨给她安排的任务了。
第二天,她一早就从公司溜号,却对面的营业厅办卡。
“我要我以前的电话卡,掉了,能帮我补办一张吗?”阮冰问营业员。
营业员道:“可以的,把您的身份证给我,我帮你补办一下。”
卡很快就好了,阮冰怀着忐忑而紧张的心情,打开手机,收听语音信箱。
“咦?”
阮冰试了半天,却根本听不到沈墨的留言。
这家伙是不是耍我?
阮冰怕沈墨在开会或者是忙,所以就用发短信的形势和他说:“老公,我办了新卡,里面并没有什么留言?你确定留言成功了?”
那边过了很久才回复了一句:“嗯。”
阮冰有些抓狂,嗯你个头啊,到底什么事情,不好当面和我说,还用留言?她想着这件事,简直抓心挠肺地想知道,可是,她再次折腾了半天,还问了下营业员。
“可能没有录进去,又或者被人删除了。”营业员无可奈何地告诉她,“抱歉,我们看看能不能在备份数据里给你查到,不过那可能需要一个月的时间。”
阮冰只好郁闷地回去上班,顺便给沈墨发短信:“语音真的没有了,不过营业员说可以帮我去查下备份的数据,希望还在,老公要不你实在不好意思告诉我,你就再录一次再告诉我呗。”
这条短信却又等了更久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