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张婉柔早就告诉过她,切莫轻举妄动,看张婉柔刚刚的眼神,怕是很不赞同她今天的做法。想起昨日母亲曾嘱咐过她,发现她有一些异常的举动,千万要沉下心,不要多言,看她颜色行事。
虽然张婉柔没有理她,像是不认识她一样。沈鸣秋也不着急,跟着她的脚步,进了内间。
林太医出了相府还没走几步,就又被叫了回来。气喘吁吁地进来,为兰姨娘诊脉。
只见他一边把脉,一边手摸胡须,还不时地点头,不一会儿脸上便露出笑意道:“这是喜脉呀!”
“恭喜丞相大人,贺喜丞相大人,是喜脉!”林太医道。
沈道远听了,高兴极了,转头看向兰姨娘,发现她还是昏迷不醒,于是又皱起眉头问道:“林太医,你看她昏迷不醒,那这胎可……”
“好着呢!丞相大人不必忧心,由于如夫人是初次怀胎,难免有些不适,待老夫开上一副安胎药,吃上几天,便好了!不过,丞相大人,如夫人何时第一胎,希望可以好好保养,以免……”说着还撇了一眼张婉柔,意思是,不能像张婉柔那样再次滑胎。
张婉柔岂会不知林太医在暗指他,气得脸上险些流露出怒气来,只能咬紧牙关,用她迷茫的眼神儿望向沈道远。
“好,我知道的了。在下谢过林太医的提醒!”沈道远说着,起身亲自从林太医出去。
他走后,屋内就剩下两三个丫鬟、张婉柔和沈鸣秋几人。
张婉柔依然没有看向沈鸣秋,而是上前坐在兰姨娘的床边,一脸笑意地拉住她的手,还体贴地为她掖了掖被角。
晚春还不知道她已经失忆,见她坐在兰姨娘的身边。立即上前,守在床头,目光灼灼地盯住张婉柔的一言一行。
沈道远在送林太医的路上,还问了一些保胎的问题。过了好久,才进来。
他看到沈鸣秋站在那里,又想到刚刚亲眼看到的一幕,怒从心起。低声道:“你们两个都出来吧,不要打扰雪舞。”
张婉柔心中吃紧,看沈道远这么紧张兰姨娘,又恨又闹,却无能为力。
三人走出兰姨娘的寝房,来到正厅。
“到底怎么回事?”沈道远严厉地望着沈鸣秋问道。
张婉柔开口道:“老爷,这位姑娘长得跟您可真像,她是?”
沈道远在心底叹了一口气,只好道:“婉柔,你忘了吗?她是你生的孩子,使我们共同的女儿。”
“母亲?您……您难道不认得女儿了吗?”听了张婉柔的那句问话,沈鸣秋立即意识到,原来这就是母亲说的计策。
“我的女儿?老爷,这……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我一点都不记得了呢?”张婉柔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