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雨头一次做这种事,同样紧张的不得了。但出去一打听,她一头雾水的回来。
“表小姐,大人没有带人回来,但是带了不少人出去,还搬了不少东西呢。”
“啊?怎么回事?”叶如月和春雨相顾茫然,叶如月索性去萧老夫人那儿打探情况。
萧老夫人有时还是挺清醒的,知道《孤江千鹤图》重要,没有告诉叶如月一个字,含糊说萧佑在想办法留住周相如,且很快就能成了。
叶如月便问钱亦冬呢。
得知钱亦冬还没有回来,叶如月再度紧张起来,示意春雨出去留意,她则留下陪着睡不着觉的萧老夫人。
叶如月有点自己的小心思。万一成了,她在老夫人这儿,可是有不在场证明的。
天光破晓,钱亦冬还没有回来,折腾了大半宿的萧佑先带着《孤江千鹤图》回府来了。
“娘,拿到手了。我这就亲自送去给周先生,请他留下继续教泽哥儿。早点完成,他就能早点出面为我们解释。”
“这时我们再顺势澄清泽哥儿诗稿的事,相信谣言就不会再传下去了。我的升迁也多半能保住。”
叶如月一听和紫竹亭的没半点关系,这才明白自己昨晚想多了,放了点心。
“佑郎,你辛苦了,这熬的眼睛都乌青了。”叶如月上前心疼的说。
萧佑堪称身心俱疲,花钱花的人都恍惚了,对心上人的关心便没心情回应,只勉强笑了笑。
萧老夫人完全笑不出来,想到空的能漏风的库房,脸色比哭还难看。
“那偷手稿的贼人怎么办?还没有差到呢。”萧老夫人强迫自己不去想库房,也不去看萧佑怀中让她恨极的画。
“等会儿钱亦冬就该从紫竹亭回来了,就把他带回来的人推出去堵住众口便是。若是没带回人,就在府中找个下人顶包吧。总之,这事必须在今日了结。”萧佑狠声道。
叶如月听到紫竹亭,心几乎要从嗓子里蹦出来。
但听萧佑是想让那人背锅送死,这才冷静了些,道:“就这么办吧,再拖下去,对泽哥儿的名声不好。”
萧老夫人想想也赞同,不过道:“有时间的话,还是要审一审,弄清楚那些诗稿到底怎么回事。”
叶如月的心又揪了起来。
萧佑没精力顾了,摆摆手道:“娘您看着办吧,我这就得出发去找周先生了。”说罢就走。
叶如月咽咽口水道:“老夫人,真的要审问吗?依月儿看,如今审问已经不重要了吧,先给泽哥儿澄清最重要,不如……”
“怎么能不审?那人害的我们萧家如此,必须严加审问,还要打板子受罚,把干了什么都说什么!”萧老夫人如今是满腔怒火都找齐这个口子发泄了。
叶如月心尖微颤。
还是得让春雨去办了那人!
叶如月提心吊胆的陪着萧老夫人继续等,不出半个时辰,钱亦冬回府了,听说萧佑不在,径直来回萧老夫人。
“小的带人蹲守了一夜,那紫竹亭根本没人!”
“倒是消息传开后,上京有不少人去看热闹,但是没有那疑似诗稿文章主人的行迹,查都查不到!”
“小的怀疑,可能根本没有此人!”
叶如月提着的心终于放下,暗自庆幸没抓到人。
萧老夫人大怒,让钱亦冬派人继续找,起码要找到散布诗作主人在那儿的谣言的人。
同时叫张嬷嬷找了个最可能接触萧世泽手稿的下人。
“事到如今,只有找个背锅的,这一条路了。”萧老夫人捻着手上的佛珠说。
叶如月冷不防哆嗦了下。她不作声的低头移开视线,当没有听到,也回了偏院。
春雨一直在等着,见着她要说什么。
叶如月现下没有心情听,疲惫的摆摆手,进去补觉休息了。
春雨挺胸昂头守在外面,任经过的小丫鬟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