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整个宫里都知道,沈公公是他身边的红人。
他若拒绝,众人便都会以为他包庇。
程若止这是下了决心,非要将沈归薏解决掉啊。
一道凌厉目光迅速掠过程若止,只一刹那又恢复平静。
“皇上,余答应的父亲为官清廉,且又是家中嫡女,若不将凶手抓到,给她讨个说法,只怕是会寒了前朝官员的心啊。”
见严淮湛迟迟未有应答,程若止继续加码,逼他做出决策。
“皇上、良妃娘娘,奴才恳请二位给奴才一个自辩的机会。”沈归薏缓缓开口。
她幼时便跟着哥哥上山打猎,尝尽百草,又得同村大夫教导,习得一手精妙医术。
因着哥哥曾告诫她,不到万不得已莫要将此天赋示人,所以这些年来她一直藏着掖着。
只是今日,终究是到了万不得已的时候。
“有什么话,等进了慎刑司再说吧!”程若止冷哼。
“朕倒是想看看沈公公如何自辩。”
严淮湛似笑非笑望着沈归薏。
“皇上!”程若止气极。
“难道良妃不想现在就将此事调查清楚,为余答应主持公道吗?”严淮湛反问。
这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方才程若止那番慷慨激昂的措辞众人都听着的,她若还继续反对,岂不是打了自己的脸。
不得已,程若止只有闭嘴。
“你说。”严淮湛语气温和。
沈归薏长鼓起勇气站起身,拿起桌上的布匹。
“你要做什么?”程若止不悦。
沈归薏未作理会。
她将布匹轻轻摊开,观察了一番。
“皇上,良妃娘娘,若奴才未猜错,此毒名为断耳,发作时五脏六腑流血不止,极其痛苦。”
居然下如此重的毒!
若真是程若止为了对付她设的局,那这个程若止可谓是心狠手辣,比之蛇蝎还要更甚。
“确是断耳不错。”太医点头。
“你一个奴才,怎么会认毒。看来这毒就是你下的!”夏答应气势汹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