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越行过去之前,严淮湛便冷着脸将其呵斥住:“站住,主子说话,可有你在这里摆脸色的机会?还不快出去守着门!”
“是。”
饶是越行再如何不服气,此时也只有老老实实的出去守门的份儿。
待越行出去以后,房间里便只剩下严淮湛和瞿浩澜二人,面对瞿浩澜的横眉冷对,严淮湛倒是显得脾气极好。
他丝毫不在意瞿浩澜的冷漠,只是温和的笑道:“殿下好容易过来一次,且坐下吃些茶吧。”
“岂敢。”
瞿浩澜阴阳怪气的:“严公子与皇姐吃了一餐饭,便可着劲儿的纠缠皇姐,若孤喝了这一碗茶,岂不是要被严公子纠缠不休?”
“太子殿下尽可以放心,草民喜爱的是诏薏公主,并非太子殿下。”
严淮湛原是看在这是沈归薏的弟弟的面儿上,这才没有过多的计较,偏偏他只是不轻不重的回了一句,便足以让瞿浩澜跳脚。
只见瞿浩澜面色微变,目中带着不悦,他似是冲动上头一般,脱口而出:
“严公子既说到了这上面,孤便不得不再次告诫你一句,皇姐虽与你来往亲密,然而你自己也应该知道皇姐究竟是为何与你来往。
你与皇姐之间的旧事,孤可以不插手,只是你这样的人,这辈子也休想做皇姐的驸马。”
他说着,并不去看严淮湛充满杀意的表情,只慢条斯理的理着衣袖:
“严湛,你是什么身份,你我都很清楚,皇姐于你有没有情意,会不会选你做驸马,孤想着,不必孤说,你心中也该很是明白才对,你说呢?”
“太子殿下……这是何意?”
严淮湛面色变了又变,最后也只问出了这么一句话,他冷冷的看着瞿浩澜,言语之间,再不复从前的温和,只道:
“殿下可是当真将诏薏公主当做自己的亲姐姐?”
“自然。”
“若果真如此,我以诏薏公主做赌注时,殿下又在何处?殿下为何不阻止?可见殿下也并不觉得诏薏公主值得上心罢了。”
他说着,便是一声嗤笑:“殿下不过是看我不顺眼,所以才一而再再而三的针对于我,而殿下看我不顺眼的原因,便是诏薏公主与我有情,殿下,我与诏薏公主是否能够走到最后,便不劳你费心了,只是……
以殿下对我的厌恶来说,殿下是决然不会莫名其妙走到此处,想来是诏薏公主有话要带给我,故而托殿下过来吧?”
“那又如何?”
饶是瞿浩澜被严淮湛那一瞬间的气势吓到了,此时,他也回过神来,他轻蔑的看着严淮湛,仿佛严淮湛是一坨垃圾一般:
“不错,皇姐确实是让孤来为你捎一句话,不过严公子,珍惜最后的时光吧,皇姐马上就要与你这个旧事之人彻底了断了,明日午时,此地,严公子可要记得准时过来,若不过来的话,你怕是连皇姐的最后一面都见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