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扔什么了啊?”
江皓那么说我就不乐意听了,我明明只是放在了衣帽间里,而且我觉得是有原因的,又不是无理取闹。从沙发上站起来,一不小心腿撞在茶几上。
他又瞪了我一眼,好像是我在故意自虐一样。
我觉得江皓现在简直就把我当神经病在看,我不跟他计较,我就是懒得看见他,所以就自己躲进了儿童房里,顺手把门锁上了。
回家以后我就没来过这个房间,因为里面都是之前我和江皓给孩子准备的东西。
原来江皓早就把儿童床和推车装好了,还有我买的那些小被子小枕头他也全铺进去了,就是好多地方都弄反了。
这个笨蛋,不知道这么早就铺上会落下来很多灰尘么。
我把手放在婴儿床上,另外一只手就不自觉去摸自己的肚子了。这么一摸,眼泪就啪嗒啪嗒往下砸。
我差点就忘了,我们俩的孩子已经没了。
我哭的很小声的,但江皓还是找到钥匙开门进来了,他一看见就把我拉进了怀里,手轻轻摸着我的头发,“我就知道你哭了。”
我皱着眉,说不出话来。
怎么可能不难过,之前我越是怕别人担心,越是伪装的自己什么事都没有,眼前的事实就更让我难以接受,难怪心理医生说我和江皓都必须去接受辅导呢,确实我们俩都有问题。
江皓终于不那么过分的照顾我了。
这几天我觉得轻松了很多,但依然有点儿无所事事的,白天我干脆在婴儿房里待着,也就是玩玩手机,看看碟片。
那天我从网上买的窗帘送到了,我就自己搬了梯子准备去挂。
还没上去呢就接到江皓电话,他问我干什么呢?我跟他说了实话,于是江皓说:“让保姆去吧。”
我说好,江皓怕我摔倒,我怎么好意思让他担心。
我就出去叫保姆进来帮我挂窗帘了,我在下面扶着梯子网上看,余光就瞥到墙角的摄像头了。
那是我跟江皓特地装的,为了以后方便看婴儿床的情况么,问题是这个摄像头上面的灯竟然亮了,说明有人在看。
能看的,也就只有我和江皓的手机,既然我没看,那是谁看的还不清楚么。
我有种自己在被监视着的感觉,纵然江皓是出于对我的关心,但他就不觉得自己做的太过分了吗?
我把整套房子的角角落落都检查了一遍,好在只有门口和儿童房有摄像头,还是我们俩一起去装的,假如江皓真的偷偷再装一个摄像头来监视我,我觉得我会彻底受不了。
这件事我不打算和江皓说了,就等保姆装好窗帘之后,又自己搬着梯子爬上去把摄像头的线拔掉了。
江皓回家以后问我:“你明知道我担心你还自己爬那么高?”
我说:“那我是不是让所有人都知道你在拿摄像头监视我?”
“有病。”
江皓摔下这两个字就自己出去了。
我就纳闷了,现在到底有病的是他还是我,他拿摄像头监视他还有理呢。以前江皓跟我不讲理我习惯了,但他现在这样管着我,我却不习惯,也不打算习惯。
江皓走了以后,我突然觉得肚子疼了。
我终于明白自己最近几天心情烦躁了原因了,我大姨妈来了,怀孕几个月,我已经彻底忘了这么回事儿,现在看着内裤上的血我更觉得糟心。
我从抽屉里找来一条干净的内裤贴上卫生巾换上,然后拿凉水去洗弄脏了的,这是常识,是个女的都知道用热水洗会洗不干净。
江皓一听见水声就又进来了。
他看了一眼,问我:“你怎么又自己洗衣服?”
我眼皮都没抬,“你看不见我洗的什么吗?不自己洗,让你给我洗?”
“你不说怎么不知道我不能给你洗?”江皓说完就蹲下来,把手放进水里要跟我抢。
“怎么还是凉水?”
“你恶心不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