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风坡虽然地处要害,但若只占领流风坡,这一点并不险要,何必死守?
换做任何一位武将领兵,眼下应该趁胜突围才对。”
第五南山附和道:
“还有,燕军的粮草应该见底了才对,撑不了几天。
他们就不怕后勤断绝,活生生被我们困死?饿死?”
几人的心头笼罩着阴霾。
顾思年在军帐中缓慢踱步:
“先是不做休整、强攻平乡营,后又坚守阵地、不肯突围。
拓跋烈每一步棋走的都出人意料,他到底在打什么算盘?”
褚北瞻犹豫了一会开口道:
“你们有没有觉得,这次拓跋烈的排兵布阵就像是故意要钻进我们的包围圈?
眼下琅州卫主力可都被他们吸引在流风坡一线了!”
第五南山目光一震:
“莫非,拓跋烈想在此地重创、甚至歼灭我琅州卫!”
“很有可能!”
顾思年被一语点醒,急步走到地图前:
“没有粮草、没有险要地势,他凭什么选择在这里与我军决战?
拓跋烈不是傻子,不可能做出这种冲动之举!
一定有底牌!可他的底牌到底是什么呢?”
帐内阴云密布,一股决战将至的氛围陡然浮现。
片刻之后,三人对视了一眼,几乎异口同声的说道:
“有援军!”
……
帅帐中众将齐聚,甲胄森然,这次参会的除了一帮顾思年的嫡系,董寿、游康、韦风成这几个也赫然在列。
眼下寿字营与锋刃营全军进驻靖边城,随时可以出城参战。
“诸位将军。”
顾思年大步走向地图边,沉声道:
“咱们闲话少叙,直接说战事吧。
褚佥事,讲一下现在流风坡的情况!”
“诺!”
褚北瞻应声而起:
“燕军兵力总计一万五千人左右,全被咱们围在了流风坡一带,依靠此前他们修筑的工事、营墙做死守的打算。
先登营、望北营已经发起了两次试探性的进攻,都被燕军挡了回来,防守很是严整。”
“都听到了吧。”
顾思年看向地图道:
“一万五千燕军都被咱们围住了,解决这一万五千人,琅州边境就会彻底恢复太平,咱们也算是完成了兵部交待的差事。